可祁書朗只是聽他說了第一句,便直接讓下人將他按在地上,從他身上踏了過去。
只是屈辱,他不怕,可祁書朗連半個小雀子的消息也沒透露。
若不是實在沒辦法,他不會來找公主的……
祖母與公主的關(guān)系,他雖不清楚,但如今自己在書院中的束脩都是公主出的銀子,這些他都記在心里。
這次公主被關(guān)詔獄,他也是許許多多百姓中的一個……
盛知婉聞面色變得很難看。
前世,祁書朗作惡還是在幾年后,可今生一切都發(fā)生了變化,這個過程難道也被提前了?
在她遠(yuǎn)在臨州的時候,祁書朗又害了人性命?
“可報官了?”盛知婉直接問。
唐思毓聞眼中有些失望:“報了,只是府衙說小雀子本來就是閑散人,誰知道是不是他自己跑去哪里了,這點小事他們不愿意管?!?
實際上他們的原話說的更難聽。
“再去!”盛知婉聲音冷下來:“這次,本宮同你一起去?!?
她沒想到京城的官府已經(jīng)腐敗到這種地步,普通的失蹤案是到不了大理寺手中的,所以這次必須得先去府衙。
盛知婉特意讓張大挑了輛低調(diào)沒有府徽的馬車將唐思毓送到府衙外。
狀紙?zhí)扑钾乖缇蜏?zhǔn)備好了,之前沒用到,如今正好再拿出來。
盛知婉的馬車就停在拐角處。
無形中,讓唐思毓心里多了一些底氣,他走到府衙外頭,瘦小的身影一下子便被幾個值守的衙役認(rèn)了出來。
此時已快到了下值時候,幾個衙役圍在一處擲骰子好不快活。
瞧見他,其中一個不耐地擺擺手:“小子,你怎么又來了?走走走,別在這里搗亂?!?
“我不是搗亂,我有狀紙,我要報官!”唐思毓提高聲音。
周圍有路過的百姓遠(yuǎn)遠(yuǎn)瞧過來。
那衙役當(dāng)即不耐地冷笑一聲:“行了行了,小崽子懂什么報官?再說你跟人家非親非故的,萬一人家是去了什么親戚家?浪費了衙門的差役,你能負(fù)責(zé)嗎?”
“我能負(fù)責(zé)!而且我這狀紙便是代他父親寫的,他父親身體不好,才囑托的我……”
“行了,說不得他就是想要擺脫自己的累贅爹呢?”衙役起身,扯著唐思毓的衣領(lǐng)丟到外頭。
“不會的!他不可能丟下根叔不管,幾位衙役大人,求您把我的狀紙送上去吧!實在不行,求幾位大人去國公府問問,他失蹤前是被國公府的二公子帶走的,祁二公子說他偷了自己的荷包,可他不是那種人,求幾位大人問問祁二公子將人弄哪里去了……”唐思毓又沖進(jìn)去。
幾個原本當(dāng)樂子的衙役,聽到這當(dāng)即不悅起來:“你這小崽子,知不知道什么是好歹?這大街上阿貓阿狗跑丟的多了去了,難不成個個都要咱們?nèi)フ遥俊?
“要報官?要讓咱們?nèi)槿思叶樱啃邪?!等找到你說的這人尸體再來!沒找到尸體報什么官?人家堂堂國公府的二少爺,難道還會無緣無故地冤枉他?太好笑了!”幾個衙役說著大笑起來。
唐思睿氣得眼眸通紅。
“當(dāng)真這般好笑嗎?”
一片大笑聲中,女聲突兀傳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