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公爺!”
孫峰面上難掩激動:“小的看到世子了?!?
“什么?”祁國公一驚,繼而大喜,揚聲:“你看到了書羨?他回來了?”
孫峰點頭:“是!小人看的真真的,的的確確是世子?!?
“太好了!”
祁國公當下大笑一聲:“定是臨州的瘟疫已經(jīng)徹底解決了他們才能回來,諸位,擇日不如撞日,不如同本國公一同去問問臨州情況如何?”
祁國公滿心歡喜!
今兒這日子,自己選的太好了。
即便有了之前的種種不快,現(xiàn)在恰逢他們歸來,這消息出去,還有誰在乎方鴻志說的話?
這么多人,也只有他一人逼逼賴賴。
祁國公想到這,當即領(lǐng)頭,闊步往外走去。
同春樓距離國公府不遠。
祁書羨一路護送盛芫皓,絲毫未停,如今人疲馬乏,只想將盛央送回便入宮去見陛下。
誰知,才剛到國公府外,遠遠便看到一群人。
他眉頭猛然蹙起,下意識便想從后門入府。
“書羨!”
祁國公快步上前。
祁書羨深吸口氣,勉強下馬喊了聲父親。
祁國公拍著他的手臂:“好!太好了,你如今回來,是不是臨州的瘟疫已經(jīng)徹底控制???”
“三殿下的信中都說了,是盛央不眠不休、廢寢忘食才將救治瘟疫的藥方鉆研出來。唉……一想到臨州早先因瘟疫死去的百姓,要是盛央早些過去便好了,也省得白白傷亡這么多百姓?!?
祁國公說著,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一動不動的馬車內(nèi)。
這盛央怎么回事?
此種場合,難道不該下來露露臉,讓眾人見一見嗎?
“是啊,沒想到世子夫人的醫(yī)術(shù)這般高明,連宋太醫(yī)都治不了的瘟疫她都能治!”
“祁世子,不知這馬車內(nèi)坐的可是世子夫人?”有人詢問。
祁書羨僵硬著點了點頭。
“世子夫人當為女子楷模,不知咱們有沒有機會見見?”
“是啊!世子夫人?”
馬車內(nèi)沒有絲毫動靜,眾人面面相覷。
“我們可都是特意為見世子二人來的,世子夫人既然在馬車內(nèi),怎么連個招呼都不打,不會是立了功就看不起我們了吧?”順遠侯夫人有些不滿。
祁國公干笑兩聲,“怎么會?書羨,還不趕緊讓你媳婦下來?!?
祁書羨面色僵硬:“抱歉諸位,她……受了傷,現(xiàn)在的情況不好見客。”
受傷?
“很嚴重嗎?”順陽侯夫人撇撇嘴。
她是個極為難纏的主,盛央一個后輩,立了些功便不將她們這些長輩放在眼中的行為讓她很不滿。
嘴中這般說著,手下卻已經(jīng)伸出撩開簾子。
馬車內(nèi)有些昏暗,順陽侯夫人一時沒能看清,她忍不住湊近了些,當即,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響徹國公府外:“鬼、鬼啊??!”
順陽侯夫人邊喊邊往后退去。
退得太快,竟一屁股跌在地上。
她的嬤嬤趕緊來扶她,順陽侯夫人卻依舊驚魂未定指著馬車內(nèi):“車里、車里有鬼!”
“夫人慎。”祁國公有些不悅。
但緊接著,他目光看去,方才順陽侯掀開的車簾掛在了一邊并未完全垂下。
因此只一眼,他便看到了其中的那張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