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盛知婉冷笑:“你不是說過什么都聽本宮的嗎?”
自從兩人成婚后,她已經(jīng)很久不在商行聿面前自稱本宮了,如今氣惱起來,便沒忍住又恢復(fù)從前。
商行聿垂眸不說話,盛知婉甩開他的手推門出去。
盛知婉是真的有些生氣。
也是奇怪,或許是商行聿給了她生氣的底氣。
以前同祁書羨在一起時,二人即便鬧矛盾,也通常是她先服軟,想方設(shè)法地哄著他去讀書做事,可現(xiàn)在……
盛知婉心頭涌起一瞬間的后悔。
她怎么能明知商行聿喜歡她,便肆意的去傷害他?
她轉(zhuǎn)過頭。
商行聿竟跟在身后。
盛知婉一愣,還以為他不會跟進來了。
商行聿伸手,緊緊抱住她:“對不起,我只是……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。”
當(dāng)年,母親說讓他出去買盒桂花酥,結(jié)果就是那半盞茶的時間,等他回去,母親已經(jīng)沒了。
他不想讓公主生氣,不愿她帶著怒意過夜。
可他更不想,讓她單獨涉險……
盛知婉抿了抿唇,也伸出手,環(huán)住他腰身:“沒有,是我太過了,只是你該相信我的,就像當(dāng)初你去漠北,我便相信你能回來那樣?!?
“那……公主當(dāng)真要去?”
“……是?!?
“好吧,那看來明日我堂堂駙馬爺可能得病重了。”病重了,肯定不用再去上朝。
盛知婉:“……”
商行聿好求歹求,讓盛知婉給了顆能夠改變脈象的藥丸,不過還不等他用出來。
翌日,三皇子便在朝堂上請奏,要親自征藥征醫(yī),去臨州穩(wěn)定民心!
三皇子這一奏,出乎所有人預(yù)料。
崇晟帝幾個皇子中,最看重的便是他,自然不愿他在這時候去臨州。
大臣們也紛紛反對,僅剩的兩個成年皇子,一個已經(jīng)在臨州,一個還要去臨州,這要是朝中出了什么意外……
“不行,絕對不行!”
“如今二殿下還在臨州,三殿下千金之軀,絕不可再涉足險地!”
其中,要屬三皇子的外祖楊尚書反對最為激烈。
但無論眾人如何反對,三皇子這次態(tài)度竟異常堅決,下朝后,居然還在宮門外跪著求陛下下旨。
“兒臣懇請父皇恩準!臨州瘟疫橫行,尸殍枕藉。兒臣身為皇室血脈,既是食君祿,便該擔(dān)民憂,若是貪生怕死,將來有何顏面面對先祖?”
“這是兒臣昨夜寫下的血書,兒臣愿以血明志,求父皇下旨恩準!”
一封血書擺在面前。
一番話,更是說得路過的文武百官動容不已。
消息傳到民間,百姓們很快知道此事。
盛知婉不可置信:“你說,三皇兄寫了血書求去臨州?”
“是,千真萬確,公主若是不信,可以去宮門口看看?!?
“信……”他的話,盛知婉自然信。
只是,這怎么可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