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不心愛不知道,但那玉鐲是他從賭得的玉石中開出來的?!?
“玉鐲?所以,他送我的耳墜,只是……邊角料?”韓錦瑤面色煞白,聲音也有些啞:“他告訴我,這玉墜是他自己開出來的玉打磨成的?!?
所以,她才會這般珍視。
甚至為了這對耳墜,專門去打了耳洞。
多可笑??!
她一點(diǎn)都沒想到他送她耳墜,是因?yàn)檫吔橇现粔蜃龀蛇@對墜子。
她甚至還為他沒能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沒有耳洞在心中開脫,覺得,那只是男子本身的粗心大意,并不是他對自己不上心……
韓錦瑤眼眶發(fā)紅,極力隱忍著才能控制自己不哭出來。
“啪!”
韓老太君手中的茶盞重重?cái)R在桌上:“混賬!我這就去問問他袁家什么意思?!”
韓老太君說著便要起身。
韓夫人連忙攔住她:“母親先別急,您這般貿(mào)貿(mào)然上門即便確有其事,袁景卓也未必會承認(rèn),還會打草驚蛇給他抵賴的機(jī)會。再說——”
韓夫人看向韓錦瑤。
錦瑤與袁景卓的婚事盡人皆知,若這時候反悔,于錦瑤名聲不利是一方面。
更重要的還是錦瑤自己的態(tài)度。
她能放得下袁景卓嗎?若是能放下,鬧便鬧了,撕破臉也無妨。
可若是放不下呢?兩個人鬧完還要繼續(xù)成婚,以后受委屈的還是錦瑤。
韓夫人怕的就是這點(diǎn)。
“錦瑤呢?你要是舍得,嫂子就讓人去收集他做這些事的證據(jù),你要是不舍得,總歸那位裊裊姑娘最后也沒有選中他,也不算發(fā)生什么實(shí)質(zhì)性的事……”
“嫂子,”韓錦瑤啞著聲音:“裊裊姑娘沒有選中他,是人家眼光好??伤ナ釞裳绫旧恚阋呀?jīng)表明了他的態(tài)度。”
“他不喜歡我,至少,沒有他表面上說出來的那般喜歡。”韓錦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清醒又痛苦。
若是當(dāng)真喜歡,怎么可能明知她會難過的情況下還要這般做?
說白了,便是沒將她放在心上。
韓老太君聞,更是心疼極了:“那咱們就把婚退了,聘禮也都送回去,這門婚,咱們不要了!”
“母親?”韓錦瑤一愣,“可是我與他的婚事都已經(jīng)傳出去了……”
甚至連要宴請的賓客、酒席都已經(jīng)備下,現(xiàn)在突然說不成婚……
韓錦瑤有些猶豫。
她只是韓家的養(yǎng)女,若是因?yàn)樗脑?,連累了韓家其他幾房子女的婚事……
“那有什么?只要你能想清楚,我親自去找袁五爺!”
袁景卓此次來是大婚,袁家當(dāng)然不可能一位長輩都不來。
袁五爺,便是袁家的老族長,袁景卓的父親袁浩不能來,袁五爺能來,也是表明了袁家重視。
袁家此次來送聘禮都表現(xiàn)得極為妥帖。
卻沒想到,袁家重視,袁景卓本人卻能做出這樣的混賬事!
“母親……”韓錦瑤眼淚落下來,她何其有幸成為老太君的養(yǎng)女。
韓夫人為她擦淚:“若是確定要退婚,那咱們便得實(shí)實(shí)在在將理給站住了!”
“什么理?咱們本來就有理!”
“錯的又不是咱們家!”韓老太君怒道:“到時候袁家要敢說半個不字,老身便讓人將他袁景卓花重金去青樓邀寵,卻被青樓女子嫌棄的事貼滿全京城?。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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