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主郡主您別沖動!”茗兒一聽嚇壞了:“現(xiàn)在還沒有人知道此事,奴婢已經(jīng)下令讓人將書全買下來,可您現(xiàn)在若是去公主府將事情鬧大,豈不是坐實……啊!!”
茗兒臉上狠狠挨了一巴掌。
盛央咬牙切齒看著她:“你想說什么?這上頭都是污蔑本郡主的,什么叫坐實?”
“是是!”茗兒嚇得跪下:“所以郡主更不必去?!?
既然污蔑,何必生氣?
這上頭可一個真人名姓都未提及。
茗兒垂下頭,盛央也反應過來,泄憤一般將那書撕得粉碎!
“讓人全都買下來,另外去查查到底是出自誰的手!”盛央強壓下心中憤怒。
“郡主,還有件事……”茗兒吞吞吐吐。
盛央本就煩躁,見她如此更加憤怒:“說!”
茗兒咬牙:“臨州那邊傳來消息,方才那些十步一叩首跪拜的人……都是從臨州而來的難民,他們、他們是去跪拜慶寧公主的!”
“什么?!”盛央猛地起身。
但她忘了自己此時在馬車中,起身又急,立即便被頭頂繁復的珠翠硌的頭頂生疼。
她抽了口涼氣:“到底怎么回事?他們?yōu)槭裁匆虬菔⒅???
“因為……臨州堤壩決堤時,臨州知州丟下百姓逃生,是盛世堂的人組織救援百姓,也是盛世堂的人帶頭才堵住了堤壩決口!”
“他們說……”
“說什么?”盛央手指一根根攥緊,刺入掌心。
“他們說,臨州數(shù)萬萬人都是慶寧公主給的活路,所以只有十步一叩首,才敢見公主!”
“而且不僅僅是那些人,陸老太師、敕國夫人還有許多出自臨州的官員儒士都去了公主府……”
“夠了!”
“閉嘴!本郡主讓你閉嘴!”盛怒之下,小幾上的東西全被掃落。
果然!
盛知婉果然知道前世之事,不然她怎會提前在臨州做好布局?還救了萬萬人,如今她的名聲更上一層樓!
可她盛知婉算什么好人?憑什么受百姓跪拜?!
要真是好人早在知道災難時就該說出來,而不是趁機撈好處博名聲……
說到底,她盛知婉跟自己也沒什么區(qū)別。
對了,盛央想到什么,忽地哈哈大笑兩聲!
她憑著盛世堂更上一層又如何?
不過是一些虛名罷了,何況,如今她連嫁妝鋪子都沒了,沒了錢財,憑什么支撐盛世堂?
沒了盛世堂,這些名聲又能維持多久?
現(xiàn)在她怕是后悔死了!
要是再撐一撐,說不定這些鋪子便不必賣,再有了盛世堂的功績,陛下說不定還會讓她的這些鋪子重新開業(yè)。
可惜啊可惜,一切沒如果。
這些鋪子既然到了自己手中!盛知婉就是再后悔,也晚了!
*
公主府。
盛知婉的確有些后悔,不過卻不是后悔鋪子的事,而是后悔自己“昏迷”的不是時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