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氏聽便知道她果然最吃這話,“你不是這女紅坊的掌事嗎?也不用別的,你把這里的什么訂單、銷貨的那些東西抄一份出來就行?!?
于氏眼睛發(fā)亮。
那個(gè)人說了,只要有了這些,她家河海不僅能放出來,還能白得五百兩銀子。
不就是抄點(diǎn)東西出來,又不偷不搶的,于氏根本沒覺得是什么大事。
蔣蕪啞口無:“娘知道他們是什么人嗎?知道他們要這些做什么?”
“這我怎么知道,左不過就是些商人什么的,反正這女紅坊是公主的,以她的身份也不用不在乎這些,分一些好處給人家又怎么了?”對(duì)方也是這么告訴于氏的。
“只要這些?”蔣蕪攥著手。
“對(duì)對(duì)!只要這些!老大家的你可不能不管你二弟啊,以后沁姐兒出嫁還要靠著你二弟撐腰,不然家里沒個(gè)男人怎么行……”于氏又開始賣慘。
蔣蕪沉默聽著,過了半晌,她終究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行,娘要這些我能弄來?!?
于氏一喜。
蔣蕪繼續(xù)道:“不過,以后我要帶著沁姐兒自立門戶?!?
“什么?”于氏喋喋不休的嘴頓住,“不可能,你以前不是說過要一輩子留下嗎?怎么現(xiàn)在后悔了!不行不行,我不會(huì)同意的?!?
要是以前蔣蕪自立門戶無所謂,但現(xiàn)在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,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蔣蕪在,家中便多了一個(gè)勞動(dòng)力,于氏絕不會(huì)這樣輕易放手。
何況如今的蔣蕪,賺的銀子這么多,她以后還要靠著蔣蕪養(yǎng)老呢!
“那就算了,我也不會(huì)給娘要的東西,二弟自作自受,他既然欠了人家銀子,那就做工或者開礦還債,總歸和我無關(guān)。娘以后便和我、和沁姐兒過吧?!笔Y蕪說著。
于氏傻了:“那怎么能行?你二弟可是家里唯一的男人,他要是沒了我也活不下去,老大家的,你是不是想逼死我???”于氏說著又要抹淚。
蔣蕪直接拽住她往女紅坊門口拖:“娘別在這哭,這人少,您去女紅坊門口哭,您哭完了,我剛好辭工跟您一起回家?!?
“不!不!”于氏手抓著墻,腳蹬著地。
蔣蕪要是辭工了,不僅月銀沒了,那人要的東西肯定也拿不到了??!
“那娘到底想干什么?世上沒這么兩全的事,而且,娘真以為我不知道您對(duì)沁姐兒做的事?”
“什、什么?”于氏心虛,難道死丫頭將自己把蔣蕪買的肉蛋都給老二吃的事說了?
不可能的,那死丫頭向來不想讓蔣蕪操心,應(yīng)該不會(huì)說這些事。
總不能是那件事吧?
蔣蕪嘲諷的眼神看她:“娘之前說是那些賭坊的人強(qiáng)行將沁姐兒帶走的,可我怎么聽賭坊的人說,是娘為了保下二弟,主動(dòng)將沁姐兒抵押給他們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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