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睡意帶著些軟和的語氣,只兩個(gè)字,卻像是狠狠撓在了商行聿心上。
他眼神黯下來,一股看不見的風(fēng)暴自下而上地翻涌著。
氣息糾纏,他更垂下身。
“公主,可以嗎?”
盛知婉望著他,還沒明白他所說是什么意思,一道溫?zé)嵋呀?jīng)落在唇上。
緊接著,是脖頸,耳畔。
耳鬢廝磨,原來是這樣的。
盛知婉迷迷糊糊想著,氣息已有些急促起來,周身上下像是被點(diǎn)了火,睡意被火燒散。
克制?
唔……
盛知婉攬住他,夫妻恩愛,人之常情。
什么克制?還是……明日,不,過些日……再說吧。
*
祁國公府。
盛央也在等消息。
想來,今日的揭匾儀式盛知婉應(yīng)當(dāng)很“滿意”吧?
只是可惜了,自己不能親眼去看看。
也罷,那樣的地方……
定然處處都是賤民,自己也的確不該自降身份。
“郡主,不好了!”一個(gè)丫鬟忽然急匆匆從外闖進(jìn)來。
嬤嬤不悅地橫了她一眼:“站??!怎么回事?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(tǒng)!”
“襄嬤嬤,奴婢錯(cuò)了,只是外頭的確出了大事!”小丫頭臉上很是著急。
盛央聽到聲音出來:“怎么回事?”
看到她,丫鬟立即跪下道:“外頭有幾十人將國公府大門堵了,二小姐已經(jīng)去處理,可……可那些人說是來找郡主您的?!?
“可看清楚是什么人了?”
“有老有少,看不出是做什么的?!?
難道是鋪?zhàn)诱乒??那也不能這么多人。
“我去看看!”盛央帶著人來到國公府門外。
還未靠近,便聽到七嘴八舌的聲音。
“郡主在哪?”
“我們要見郡主!”
“對(duì)!郡主呢,我們求見郡主……”
“郡主也是你們想見便能見的?!”一個(gè)護(hù)院不耐煩道:“你們究竟是來做什么?既然不說,就離國公府遠(yuǎn)點(diǎn),國公府的門檻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能踏的!”
“住口,誰教你這樣同百姓說話的?”女子?jì)沙鈧鱽怼?
那護(hù)院一愣,連忙跪下行禮:“郡主?!?
七嘴八舌的聲音立時(shí)一頓。
幾十雙眼睛齊齊朝著盛央望來。
盛央目光掃過下頭站著的眾人,瞧見他們身上穿著,眼底劃過一抹嫌棄,語氣卻很溫和:“不知你們找本郡主是為何事——”
“郡主!您不是答應(yīng)我們只要我們?cè)谂庸し唤邑耶?dāng)天離開,就能為我們安排新差事,月銀三十兩起步嗎?”一個(gè)男子聲音尖銳。
盛央愣了愣,隨即面色一變。
所以眼前這些,都是盛知婉工坊的人?
她的確是讓青柳說了這些,但這些蠢貨……
青柳沒囑咐他們要等到事情過去后再去酒坊找她嗎?怎么一天都等不了?
還是在國公府外頭。
盛央神情僵硬:“本郡主并不知道此事,你們是不是被什么人騙了?可有證據(jù)?若是沒有,就不要在國公府外圍著!來人,先將這些人請(qǐng)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