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人了殺人了!”
“公主的侍衛(wèi)要殺人了!公主的侍衛(wèi)要草菅人命!”
中年男子一邊喊,一邊高舉起受傷的手臂。
身后當(dāng)即越發(fā)騷亂。
“放屁!分明是你自己沖上來的……”
就因為清楚這些人是公主請來的,所以新禾姑娘再三叮囑他們不要動手。
哪成想他們沒動手,人家自己動手了?
小侍衛(wèi)正百口莫辯,盛知婉帶人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公主……”小侍衛(wèi)臉一白。
盛知婉視線卻落在舉著手臂的中年男子身上。
她記得這人叫鄔浩飛,是在京城中還算有名的一位瘍醫(yī),當(dāng)初請他來時,聽聞工食銀每月二十兩,他連猶豫都沒有。
怎么現(xiàn)在看,最急著要走的人便是他?
而且她的人她自然相信,這人往劍刃上撞,喊出的話還句句帶著她。
盛知婉忽然笑了:“鄔大夫方才說,本宮的人要草菅人命?!”
鄔浩飛眼神閃了閃,抱住流血的手臂:“公主,在下之前的確是想來女子工坊任教,但現(xiàn)在在下有了其他打算,這人往高處走、水往低處流,就算您是公主,也不能強行讓人攔著在下啊!”
“鄔大夫是不是耳朵聾了,聽不懂本宮方才的問題?”盛知婉慢條斯理抽出侍衛(wèi)的劍。
鄔浩飛僵了一下。
轉(zhuǎn)念想到那人承諾給自己額外的五百兩,一咬牙道:“對!剛才就是他抽出劍阻攔在下,在下胳膊上的傷就是——”
“鏗!”一把長劍直指面門。
“鄔大夫繼續(xù)?”盛知婉動了動手腕,將劍收回,似乎真的只是想要把玩一下這把劍而已。
鄔浩飛卻是一個踉蹌差點軟在地上。
他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,就在剛才那一刻,他真真切切感覺到了盛知婉看他眼中的殺意。
他吞了吞口水:“沒沒什么,是在下不小心撞了上去?!?
“是這樣嗎?”盛知婉道:“看來是鄔大夫年紀(jì)大了,手腳不穩(wěn),以后恐怕也很難再為人看病治診,畢竟一個手不穩(wěn)的大夫,怎能扎得準(zhǔn)針、把得好脈?”
“……”鄔浩飛聞面色死灰一片。
這番話若是傳出去,豈不是要斷送了他的行醫(yī)生涯?
“既然鄔大夫有更高的去處,本宮也不強留。至于,其他人,”盛知婉一一望去。
那些她親自拜訪過的人紛紛避開視線。
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。
又或者是盛知婉之前立出的愛民形象太過深刻,再加上親自相請,讓這些人覺得她即便身為公主,也不會對他們做出什么。
人善人輕。
沒有畏懼,一點點的利益,便能輕易動搖。
“本宮不知道什么人收買了你們,也不想知道,但你們想要離開可以,想要這時候走,絕無可能!另外,連面都不敢露,那個收買你們的人,諸位覺得,真能為你們公然得罪本宮、雇用你們嗎?”
盛知婉話落,人群中頓時響起一片騷動。
“新禾!”盛知婉這時又吩咐:“找個人將這些人的名字都記下來,以后本宮名下任何一處產(chǎn)業(yè),永不雇用。”
“是!”新禾大聲應(yīng)下。
盛知婉這才轉(zhuǎn)身離去。
“……不會吧?郡主可是答應(yīng)了我們……”
“閉嘴!”
“放心吧,那位的產(chǎn)業(yè)可比公主大多了,再說白花花的銀子咱們不也拿到手了?”
“公主!真的是盛央!”流觴耳力好,轉(zhuǎn)頭就將這些人的話告訴盛知婉。
盛知婉并不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