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總督,是你身邊鼎鼎大名的小戰(zhàn)神祁世子,親手害死了他們??!”
什、什么?
徐總督愣住。
“我們既然想同你交易,便不會動有價值的人質(zhì),那日晚上的夜襲大營,你可還記得?便是你身邊之人,下令燒死了你的兒子和孫子!”
“你問問他,是不是為了戰(zhàn)功害死了你的長子長孫?”
“徐總督……”
徐總督不想再聽,可耳朵、眼睛,卻不受他控制。
他腦海中一遍遍回蕩著方才那北狄人所說的話,身旁祁書羨的聲音傳來。
他看過去,卻覺得他的身影如此恍惚。
“你……”他剛說了一個字。
“徐總督!”祁書羨聲音沉而冷:“北狄軍的話不可信,如此淺顯的離間計,您不該受影響?!?
“那兩具尸體,不一定是他們。”
“對、對!”徐總督重新穩(wěn)住心神。
祁書羨眼眸這才轉過去,心中無比慶幸,沒有將那夜的事說出。
無論如何,此時軍心絕不能亂。
他揚手,下令第一撥士兵攻城!而后,便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傳來。
祁書羨面色一變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一層積雪下被挖出個兩丈深的大坑,坑內(nèi)插著許多的尖銳利器。
第一波沖上前的晟國士兵便這樣被困在其中。
好在,他只安排了一撥士兵往前,否則前赴后繼,前頭的士兵落進去,后頭的士兵跟著壓上。
祁書羨想到此,臉色一沉。
不過小小溝渠,阻擋不了大軍往前。
但這溝渠之后,不知還藏著什么其他陰損的陷阱。
祁書羨只得命探子往前探路。
果然在這陷馬坑后,還發(fā)現(xiàn)了鐵蒺藜、絆馬索……
待到將所有陷阱清理干凈,裕文縣不高的城墻上人頭濟濟,不斷有熱水和燒著的滾木、投石落下。
攻城持續(xù)了半個時辰。
城墻之內(nèi),此起彼伏請求出戰(zhàn)的聲音傳入耳中。
再看看城墻上幾乎未減的北狄軍,祁書羨臉色很難看。
徐總督不可置信:“怎么會這樣?”
裕文縣內(nèi),怎么會有這么多人?
城墻上密密麻麻的身影,城墻下濃煙滾滾,喊殺震天。
徐總督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:“祁副將,咱們恐怕失算了?!?
怪不得這些人看到大軍來襲居然一點不慌,他們早有準備,設置陷阱不說。
這城內(nèi),定然還有大量的北狄軍!
“難道……北狄軍力全都聚在裕文縣?”徐總督話落。
祁書羨本就因為久攻不下隱約煩躁的心,此時更是不穩(wěn)。
終究只撐了片刻,便下令退守。
裕文縣的城墻上傳來北狄人的挑釁之。
可越是如此,祁書羨越是不敢冒進,以致接下來數(shù)個時辰,白白耽誤在裕文縣外。
另一邊——
“裴將軍!”
“時辰到了?!?
“北狄援軍距離咱們更近,不能再拖下去……”探子再次來報。
裴令遠閉了閉眼,下令!
兩兵相交,廝殺一片。
裴令遠此時的目的已經(jīng)不是攻城,而是要將攔截的北狄軍殺穿,以最快的速度,殺一條血路出去。
北狄軍顯然也很清楚他的想法。
無所不用其極,便是要將他們困在此地,等著援軍趕到,徹底收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