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行聿咧嘴一笑,稍微用力,便將田孟年丟在兩個隨扈的身上。
兩個隨扈身子往后一趔趄,才堪堪站穩(wěn)。
“那還真是不巧,”商行聿俯身:“北狄人,我這個草包還真見過!”
“你?見過又如何?怕不是被嚇哭了吧?!碧锩夏攴鲋鴥蓚€隨扈站穩(wěn)。
商行聿瞧傻子一樣瞧著他。
過了一會,似乎又想起什么道:“哦——對了,我差點忘了,以你這身份是沒資格陪同陛下去校場的?!?
田孟年的爹,是個四品,還不在京城。
“你、你什么意思!你看不起我?”田孟年聞一下就炸了。
商行聿憑什么看不起他?!
商行聿掏掏耳朵:“要不,咱們打個賭如何?”
“你說!”田孟年瞪著他。
“咱們一起去漠北上戰(zhàn)場,看看誰殺的北狄軍多,怎么樣?”
商行聿話落。
田孟年你你你的指著他,最后蹦出來一句話,“你瘋了!”
就他,上戰(zhàn)場?
找死嗎???
“你就說賭不賭吧?!鄙绦许埠谜韵?,他本來還在想要找個什么借口去漠北,如今這借口,不就送上來了。
“我才不去!”田孟年沒有絲毫猶豫,說罷又道:“我也不信你敢去?!?
“那我要是去了,你豈不是不戰(zhàn)而輸?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要你在汀州的兩處莊子,還有你母親留給你的三處田產(chǎn),我記得你曾炫耀過,多少畝來著?”
田孟年瞪大眼。
“哦,三百多畝,若是我去了漠北、殺了北狄軍,這些……你都給我。賭不賭?”
“我……”田孟年沒想到商行聿居然連這些都知道!他雖然在好友面前不止一次吹噓過,到底是哪次被商行聿這廢物聽到的,也不記得。
但他居然記到現(xiàn)在,他不會真看上自己的東西了吧?
不過,就算看上又怎樣?
他可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??!他敢去漠北去殺敵,那自己豈不是都能當(dāng)大將軍?
“嗤!”田孟年道:“行,你要是敢去漠北,還殺了十個北狄軍,那我這些東西都送給你!”
他說罷,商行聿直接招手,讓伙計送紙筆來。
“干什么?”田孟年不解。
商行聿刷刷在紙上寫了幾句:“田大少,口說無憑,簽字,畫押!”
田孟年:“……”
這草包不會是要來真的吧?!
不,不可能!這想法只在腦海中過了一下,便被田孟年否決。
定是商行聿誆騙自己,他覺得自己不可能簽字畫押,可他偏要簽!
再說,他不是快要同公主大婚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