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能脫鵝毛,自然也能脫其他的毛。
盛知婉想到這忍不住眼眸彎起。
“公主,您笑起來真好看啊……”汀蘭一下看呆了。
岸芷恨不得有人能看到公主此時的模樣畫下來。
就憑公主這相貌,和離又如何?
和離八百次依舊能讓無數(shù)兒郎心動。
外頭,祁書羨沒想到盛知婉連見都不愿見自己。
都這時候了,她還在拿喬。
難不成,她真想隨便嫁給一個什么小門小戶的男人來氣自己?
祁書羨壓下心中煩躁,“勞煩嬤嬤再去幫忙通報一聲,就說祁書羨有要事要同公主商量?!?
“世子……您還是回去吧,公主都說了讓您有多遠(yuǎn)滾多遠(yuǎn)?!睆埓笕滩蛔?fù)述虞嬤嬤的話。
祁書羨聞瞪他一眼:“你知不知道她如今就要被迫嫁人了?我若不來……噗!”
祁書羨只覺一股粉末朝自己灑來,下意識抬袖擋住面部。
流觴往后扯了扯張大。
“什么東西?”祁書羨一揮袖口,都是些白色的粉末。
但好像沒什么感覺。
面粉?
祁書羨更加生氣,咬咬牙,低聲道:“你是她身邊的丫鬟,你回去告訴她,三皇子和陛下要讓她嫁人,就算她不愿,也不得不嫁!若是她后悔了愿意重新回國公府——噗——”
又來!
祁書羨對這些油鹽不進(jìn)的下人簡直說不通!
他只得死死看了看公主府的大門。
盛知婉是真的沒來!
罷了,既然她自己不知道著急,那他便等著她后悔來求自己!
祁書羨拂袖而去。
張大問流觴:“流觴姑娘作何給祁世子灑面粉?”
流觴搖頭,“不是面粉吧,或許是能讓人當(dāng)日暴斃的毒藥?”
張大往后退了退:“……”
那,那還是離遠(yuǎn)一些吧,萬一空氣中還有,沾染到便不好了。
流觴姑娘也是,這種話能隨便說出來嗎?
好在周圍除了他也沒別人。
虞嬤嬤傳完話便走了。
但他還是忍不住囑咐一聲:“流觴姑娘以后還是不要說這話了,會給公主帶來麻煩的?!?
“嗯?好?!绷饔x記下,回去跟公主復(fù)命了。
祁書羨回到國公府才被下人提醒頭頂有粉末。
他洗了頭,不知是不是錯覺,總覺得頭皮癢得很,而且掉的頭發(fā)也比往日多。
但如今是冬季,掉發(fā)本就比從前多一些,他也沒放在心上。
他一心想著盛知婉的事。
想看到盛知婉得知不得不嫁、還只能低嫁后的反應(yīng),后悔、不甘。
只要她愿意認(rèn)錯,不再同以往那般善妒……
三殿下說了,不久后會有機(jī)會讓自己起復(fù)去戰(zhàn)場。
到時,自己便可以用軍功重新將她娶回來!
哪怕陛下責(zé)罰,也無所謂。
他今日去,便是想告訴盛知婉這些。
可她卻連見也不見。
但沒關(guān)系,總歸過兩日,她定會來找自己,求自己,畢竟同自己重歸于好,總比嫁給那些不入流的男子強(qiáng)上百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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