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潞綽皇子,不知此次校獵你北狄可輸?shù)眯姆诜俊?
潞綽還未作答,他身后的呼術(shù)邪將軍便忍不住要開口。
“呼術(shù)邪!”潞綽冷冷看他一眼,呼術(shù)邪這才冷哼一聲垂下頭,潞綽望向崇晟帝:“輸便是輸,晟國陛下,此次我北狄大敗,心服口服?!?
“好??!”崇晟帝聞更高興了,目光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看向一處:“商二,除了黃金千兩,你……可還有什么別的想要的獎賞?”
什么?
所有人愣了愣。
二皇子盛芫淇不可置信地抬起頭,望向崇晟帝,再望向商行聿。
“父皇,您是不是賞錯人了?此次校獵中,斬殺最多北狄將士的是祁世子,重創(chuàng)兩位北狄將領(lǐng)的也是祁世子!”
“最后的旌旗也是兒臣所拔。”最后一句,盛芫淇說得有些心虛,但,下一句,便又底氣十足起來:“無論如何,您該賞的人也不該是商二??!”
盛芫淇的話,是在場絕大多數(shù)人的想法。
甚至就連那些北狄將士們自己,也是這般想的。
崇晟帝略嫌棄地瞥了一眼盛芫淇,望向潞綽:“潞綽皇子覺得呢?”
“晟國陛下明察秋毫?!甭壕b苦笑:“明面上,雖是這位祁世子所帶領(lǐng)的晟國隊伍打敗了我北狄將士,但從始至終,布局掌控的都是這位商公子。”
潞綽三兩語,將商行聿的布局揭出。
他身后將領(lǐng)一陣愕然,呼術(shù)邪和金日緒尤甚!
他二人瞪著商行聿,不敢相信,自始至終,他們甚至沒在密林中見到對方,卻按照對方的計劃,一步步走入陷阱!
“我呼術(shù)邪,服了!”
“我金日緒,亦拜服!”
兩人話落,祁書羨卻依舊沒能從潞綽的話中回過神。
什么叫商行聿從始至終,布局掌控?
沒錯,他的確意識到北狄將士一個個趕來,讓他們圍點打援很不對勁,但……怎么可能?
商行聿一個紈绔,憑什么做到這些?
他臉色相比方才,還要難看幾分。
人群中的柳大夫人和柳顏,簡直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?
商行聿……
一個紈绔,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能耐?
商天昊瞇著眸子,目光緊緊落到商行聿身上。
商修遠(yuǎn)嘴唇囁嚅,眼眸茫然。
怎么會呢?商行聿從小到大,做任何事都比不上自己!
背書,他連念都不會,騎射,他連弓都拉不開,還有很多很多。
商行聿就是個徹徹底底的紈绔,怎么能想出如此精妙的布局?
“商二,人人都道你只是一個紈绔,就連你的父親都在朕面前說你一無是處。你且說說,你一個紈绔是如何想到這般刁鉆,又精妙拿捏人心的計策的?”崇晟帝話音調(diào)侃。
被點到的商天昊,瞬間感覺到不少異樣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。
他垂下頭。
商行聿這時卻笑了一下:“陛下真是抬舉在下了,其實父親所極是!在下就是個紈绔,此次之所以會想到這種方法,不知……陛下小時候捉過鳥雀沒有?”
“嗯?”崇晟帝挑眉。
商行聿笑道:“有一種抓鳥雀的方法,只需用一根木棍支起籠子,在鳥雀聚集的地方,撒上一些鳥雀喜愛的稻谷糧食,貪食的鳥雀便會順著糧食,一步步走到設(shè)好的籠子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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