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知婉猜的不錯。
祁書羨去了不到一個時辰,便又沉著臉回來。
祁國公也已經(jīng)從外頭的流中得知祁非嫣販鹽的事,匆匆從外趕回府中。
在文汐院外,父子二人相遇。
還未來得及說話,崔氏的身影便急步過來:“書羨!如何了,盛知婉可回來了?太后如何說?嫣兒是不是能放出來?”
祁書羨嘴唇蠕動幾下,才在崔氏的目光中道:“盛知婉不愿去?!?
“不愿去?!”崔氏聲音猛然一揚:“難道你沒告訴她你要休了她?”
“……胡鬧!”祁國公臉色一黑。
祁書羨面色更鐵青:“說了?!?
“怎么可能?你說了她也不愿去?不會的,當(dāng)年她要死要活的想嫁給你,如今你說要休她,她怎么可能不怕?”崔氏不可置信。
然而她的話出口,祁書羨心中更是煩悶。
“我去找了三皇子?!?
“三皇子如何說?”崔氏眼睛一亮,無論是誰,能救她的嫣兒就好!
“……三皇子拒絕了?!逼顣w道。
“怎么會……你不是同三皇子……”
“閉嘴??!”
“母親!”
祁國公和祁書羨同時開口,崔氏的話立時卡在喉嚨里。
祁國公冷眼看著崔氏,好在她沒能把話說完,否則整個國公府都要因為她一句話陪葬!
生怕崔氏還會再說出什么要命的話,祁國公拉著她快步進了房內(nèi),屏退下人。
崔氏只記掛這祁非嫣,抓住祁國公的手:“他怎么會拒絕?之前孟央的事不就是他向皇上求情的?”
“孟央害死那么多將士都安然無恙,我的嫣兒只是做錯了一點事,為什么他不愿求情!”崔氏不明白。
祁書羨沉著臉:“那是因為孟央有價值,她能為三皇子賺銀子,長姐能做什么?”
崔氏愣住。
“那……那盛知婉呢?你再去找她!讓她去求太后,定是你說得不夠重,讓她以為你只是在嚇?biāo)?
“對,書羨,你將休書寫好再去!”崔氏絮絮叨叨。
祁書羨雙拳緊攥還未說話。
祁國公的手忽然重重拍在桌子上,桌上的茶杯在巨大的力道下直接摔砸在地。
碎瓷飛濺,終于讓崔氏找回了一絲理智。
“鬧夠了嗎?”
“嫣兒這次犯的是死罪,皇后嫡親的弟弟都還在里頭關(guān)著,你想讓誰去求情?還是想讓國公府都跟著嫣兒陪葬?。俊?
祁國公難得的疾厲色,崔氏一時愣在原地。
自從兩人成婚二十多年,這還是第一次,見到這樣暴怒的祁國公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想救救嫣兒?!贝奘显G訥,眼淚順著臉頰流下。
祁國公長嘆口氣:“嫣兒這是自作孽,誰也救不了,如今只希望陛下看在法不責(zé)眾的份上,對此次販鹽之人稍微寬宥一二……”
話雖這樣說,可他和祁書羨都清楚此次崇晟帝對私鹽案的態(tài)度。
若無意外,應(yīng)是要將此次被抓的人當(dāng)做殺雞儆猴的那只雞處置。
也就是說,祁非嫣,基本上已經(jīng)一只腳踏上刑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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