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“罵完了?”盛知婉挑眉:“既然你罵完了,那現(xiàn)在,我們就來說說那牽機(jī)散的毒。”
“什、什么牽機(jī)散?”張大虎根本沒聽過這個名字。
盛知婉笑了笑,取出一支小小的方瓶打開。
熟悉的氣味在方瓶打開的瞬間蔓延,張大虎瞳孔驀地震顫!
這味道,過于深刻。
以至于他現(xiàn)在只是遠(yuǎn)遠(yuǎn)的聞上一下,便能分辨出,這種氣味正是當(dāng)時在蒼南……他跟弟弟所中箭矢上的味道!
張大虎身體恐懼地往后撤去,“毒婦,你想干什么?枉你還是皇家公主,我可是蒼南大戰(zhàn)中的有功之人,你居然想這樣害我!”
“你是有功,可惜,后來走錯了路。”盛知婉目光掃過周圍,而后,沒有絲毫猶豫,將方瓶中的藥粉在上頭。
“你、你瘋了?你要是想讓老子死就干干脆脆的!”張大虎意識到她想要干什么,頓時整個人開始掙扎起來。
然而盛知婉卻似乎沒聽到他的叫囂。
執(zhí)起長鞭,頓時那帶著倒刺的鞭身在空氣中劃出一道殘影。
而后,在張大虎驚恐萬分的視線中——
“啪!”
“??!”幾乎瞬間,張大虎便感覺到長鞭攜卷血肉的感覺。
然而這種疼痛,跟接下來的嗜骨痛癢相比,卻只能算是享受。
從受傷處的皮肉開始,仿佛瘟疫往血肉、骨髓中蔓延。
似有萬千小蟲在身體內(nèi)肆虐攀爬!
“殺了我!殺了我!”張大虎雙眼充血。
人痛苦到極致,腦海會下意識讓自己忘卻這種痛苦。
所以,張大虎幾乎忘了……
哪怕是昨日的銀針之痛,跟此時、此刻相比,也只能算上千分之一。
“賤人!毒婦!你該死,該死!老子就應(yīng)該扒光你的衣服……啊??!”
第二鞭落下,張大虎猛地將自己的頭向后方的刑架上撞去。
他寧愿死!
更何況孟姑娘說了,這種毒以如今的手段根本無解,只有以最快的手段將被毒素擴(kuò)散的位置割去,才能阻止擴(kuò)散!
否則中毒之人,由外到內(nèi),由皮至骨最后傷及五臟,親眼看著自己潰爛,飽受痛苦才能死去。
當(dāng)時,他的弟弟張二虎就是因為無法忍受痛苦,才沖入敵軍中主動求死。
而他,幸得孟姑娘救治,快速斷了一臂才能活下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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