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的確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。”盛知婉冷笑。
“唉,陶氏太可憐了,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卻生了死胎,如今尸體在亂葬崗,也不能同自己的孩子葬在一起?!蓖√m忍不住道。
陶氏畢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自戕的,雖說死前曾控訴祁非蕊和國公府,但她所,并無確實證據(jù)。
再加上,所謂的被害人只是個未能出生的死胎,所以陶氏的死,從律法而不存在任何異議。
國公府要將她的尸體如何處理,也只是家事罷了,外人插不得手。
但汀蘭說得對……
陶氏想必,是想要同自己的孩子合葬的。
盛知婉想到這,叫了流觴和秀禾入內(nèi)。
主仆三人在房內(nèi)嘀咕半晌,流觴再出來,眼中滿是興奮。
當晚,國公府便有一陣又一陣的驚叫聲傳來。
祁書羨氣急敗壞,尋找所謂的鬼影,最后卻什么都沒找到。
祁非蕊本就受了傷,又被這一嚇,竟然病倒了,嘴里模模糊糊喊著陶姨娘要找自己索命之類的話……
于是,翌日一早,國公府竟又將丟在亂墳崗的陶氏尸體再次尋了回去,偷偷摸摸,將她與未能見世的孩子合葬到一處極為偏僻的莊子上。
流觴將消息告知盛知婉。
“不做虧心事,不怕鬼敲門,看來,祁非蕊這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了?!?
以至于,鬼才敲了一次門便受不住驚嚇。
*
而另一邊,方鴻志也總算將祁書朗的案件整理好上報到崇晟帝案前。
果然,不出盛知婉所料,崇晟帝大怒。
不顧祁國公和祁書羨求情,當朝判處祁書朗死刑!
雖不是凌遲那般殘忍,但斬首二字一出來,祁國公便身子一軟。
然,這還不算完!
崇晟帝居高臨下,目光掃過祁書羨和祁國公二人,繼續(xù)道:“祁國公教子不嚴,以致小小幼子,便能殘害人命,罰杖三十,以儆效尤!”
話落,祁國公身子忍不住哆嗦。
三十杖?
他如今雖看著身子硬朗,但畢竟已過了四十歲,又疏于鍛煉,怎么能承受???
祁書羨心底悲涼,跪地作揖求道:“陛下,臣父年邁,臣懇求陛下開恩,能令臣為父代過?!?
“呵,好!既然要代過,那就雙倍受罰,原本朕要賜祁國公三十杖,到了你這,便是六十杖,你可服?”
“臣,心服口服。”祁書羨雙手伏地,深深拜下。
崇晟帝冷冷看他一眼,緊接著一揮袖:“退朝!”
他一離去,百官們也跟著散去。
偌大的宮殿上只余祁國公和祁書羨父子,祁國公到現(xiàn)在還沒能緩過來。
祁書羨嘆了口氣,走上前將他攙扶起來:“父親先回去吧,兒子還要去領罰。”
他說罷,跟著前來帶人的司禮監(jiān)內(nèi)侍去了熙武門。
熙武門是進宮入朝的第一道門檻,長長的青石宮道外,還有一處極為寬闊的廣場。
漸漸地,朝臣們都已經(jīng)退去。
盛知婉接到口諭入宮的時候,遠遠的便看到廣場上,一道身影筆直跪著。
她腳步頓了一下。
蘇公公也順著她的視線望去:“那是祁世子,祁二公子虐殺百姓惹了陛下大怒,陛下罰祁國公杖刑三十,祁世子代父受過,杖刑六十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