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解不了這里的瘟疫,自己最終還是難逃一死。
“順便,替二皇兄給母妃帶幾句話,以后我沒了,讓她不要太爭強好勝,要好好的,不要總是想著同琦貴妃別苗頭,以后,大概率就是老三當政了……”
提到盛芫皓,盛芫淇咬牙切齒。
以前怎么沒發(fā)現(xiàn)老三這么有心計?還真以為他是人淡如菊了,沒想到一次瘟疫,為了民心居然巴巴地跑到臨州來,還私下找人宣傳,太不要臉了。
這該死的瘟疫,怎么就不染上他呢???
唉,也許這就是命吧……
“二皇兄,”盛知婉取出最后一根銀針:“你好好養(yǎng)病,這些話以后有機會你自己同麗貴妃說?!?
盛芫淇苦笑搖頭:“聽二皇兄一句,早些回京,還有……”
他頓了頓:“要是商行聿真沒了,你實在難過就找?guī)讉€像他的面首,不要再為男人掏心掏肺。二皇兄自己就是男人,實在沒幾個好東西……”
“商行聿倒是例外,但你不能寄希望自己還能遇到他這樣的……”
許是許久沒人同他說話,盛芫淇絮絮叨叨的。
盛知婉將銀針浸泡過酒,又用火燒消毒,默默聽他說完了,也正好將最后一根整理好。
“二皇兄好好休息,明日這時候我再來?!?
“你……”盛芫淇愣住,看著盛知婉走出去的身影搖搖頭。
唉!
他這個皇妹從小就倔,怕是聽不了他的話。
接下來又是兩日,盛知婉看過從初癥到重癥所有病人的反應(yīng)癥狀,也看過了宋太醫(yī)眾人過去用過的藥方反應(yīng),心中已經(jīng)對此次瘟疫有些模糊想法。
醫(yī)術(shù)用藥,失之毫厘謬以千里,盛知婉要確定猜測,還得找到最初瘟疫出現(xiàn)的起源。
好在也不算毫無頭緒,商行聿之前便調(diào)查到瘟疫源頭是城西水源。
盛知婉讓人對城西水源進行提取,又捉來一些活禽,分別喂食。
不過,沒等到結(jié)果出來。
臨州城,便出事了。
數(shù)千還未染病的百姓糾集在一處,對著臨州城門發(fā)起了沖擊,不止如此,隔離區(qū)也沒能逃脫,短短一個時辰,有人朝隔離區(qū)縱火三次。
如今守城的將士,大多是從京城調(diào)集過來的,原本的臨州衙差并不算多,再加上經(jīng)過洪澇和瘟疫,以及隔離區(qū)抽調(diào)的人數(shù),面對數(shù)千百姓的沖擊,一時當真難以招架。
百姓們?nèi)呵榧^,要沖出城門為自己討得生路。
但誰知道這些人中,是否有染疫之人混在其中?
要是真有,哪怕只是一個放了出去,便是危及整個晟國的大禍!
董云海下令要將沖在最前頭的百姓殺了以作震懾。
兩位尚書和王燁卻是不愿。
“百姓無知,考慮不了這么多,但他們的本意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?!?
“求生無門,即便此時殺了一批,還會有下一批……”
“那諸位大人打算如何?不殺,咱們這些人能擋得下嗎?若真讓他們闖出去,諸位可都是晟國的罪人!”
幾人猶豫了,王燁看了一眼,那些百姓盡是老弱婦幼,如何下得去手?
他一咬牙:“我去同他們說,誰要想從城門出去,便從我身上踩過便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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