絞刑架就搭建在距離隔離區(qū)五十米的空地上,為了讓所有人都看得清楚,下頭還用石塊堆了高。
商行聿親自動手,將掙扎不休的劉慶寶綁上去。
周圍人越聚越多。
商行聿絲毫不以為意,甚至特意安排了人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清楚,說明白。
一開始自然有因為劉慶寶是個孩子質(zhì)疑的,但聽了商行聿之前那番話,所有人都憋了回去。
瘟疫,是沾上便半只腳踏進鬼門關(guān)的事。
那些已經(jīng)得病的會想,要是因為這樣一個熊孩子,導(dǎo)致沒有大夫敢為他們診治,他們豈不是就要等著去死了?
而那些沒得病的,更害怕。
誰知道哪天有沒有熊孩子沖出來,見到他們沒得病,心中不平衡,便咬上一口?吐上一口?
周圍人越來越多,氣氛卻越來越靜。
祁書羨匆匆趕來,看到被掛在絞刑架上的劉慶寶愣了愣。
“商行聿,你干什么?盛央要是哪里惹了你你跟我說便是,牽連一個孩子做什么?”祁書羨說著,便要上前。
商行聿笑了一下:“祁世子盡管來,這孩子可是得了瘟疫,還很喜歡往人臉上噴血吐口水。”
祁書羨腳步頓住。
商行聿站起身:“祁世子怎么不來了?可是你的好夫人盛央,說我欺負(fù)了她,才讓這孩子給她出氣的,嘖?!?
商行聿又往前一步:“不如,祁世子用自己向本駙馬賠罪如何?”
他說著,徑直拉著祁書羨往前。
祁書羨渾身一激靈,猛地甩開他。
“你胡說什么?”
“你,叫什么?”商行聿笑著看向絞刑架上的劉慶寶。
劉慶寶渾身發(fā)抖,他本該怨恨商行聿,可此時對上對方投來的眼神,明明是笑著的,卻感覺到了一身的寒意和恐懼,下意識便道:“劉、劉慶寶?!?
“說說,你為什么要假裝抽搐、引我們過去,又故意吸了血在嘴里噴出來,傳散瘟疫?”
“……我……我只是想為盛央姐姐報仇!你、你欺負(fù)她,她很難過,還哭了……哇!”
劉慶寶又哭起來:“要不是你欺負(fù)盛央姐姐,我才不會這樣做……是你、都是你先錯的!而且你只是得了瘟疫,盛央姐姐說、說她一定能治好瘟疫,你為什么非要讓我死?”
商行聿沒理會他,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祁書羨。
祁書羨愕然至極,傳散瘟疫、為了給盛央……報仇?
他忽然想起前幾日,自己告訴盛央商行聿在查最早的瘟疫源頭,難道是因為這……
祁書羨心中驀地一寒。
“祁世子,敢問本駙馬何時欺負(fù)過你的夫人?”商行聿聲音傳來。
祁書羨嘴唇翕動,卻無以對。
也就是這時,商行聿又笑著看向他身后:“既然祁世子不知道,那不如,便問問世子夫人本人如何?”
祁書羨順著他的目光望去。
盛央緊咬著唇在茗兒攙扶下出現(xiàn)在面前:“我……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……”
“慶寶,你為什么要這么做?我明明告訴過你,你的血液和口水絕對不能碰到別人,你為什么要故意害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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