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當然行,”祁書羨強壓下心中的怒意,“只是既然內(nèi)人的感謝,商二公子不需要,為何還要收下?”
“唉……能實話實說嗎?”
商行聿砸吧砸吧嘴:“因為她名聲不好,萬一我不當著祁世子的面,同她說話,被人誤會了怎么辦?”
“我可不想讓公主誤會一點?!?
說罷,商行聿還看了看祁書羨:“唉算了,我這想法祁世子應(yīng)該是不明白,總歸就這么點事,祁世子方才不是在說城中情況嗎?繼續(xù)吧?!?
他笑瞇瞇的。
繼續(xù)……
還繼續(xù)什么?
祁書羨感到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,不屑的、同情的……嘴唇緊抿,終究沒再說話。
進城后,將三皇子一行人安頓好,祁書羨便表示有話要與盛央叮囑。
三皇子笑笑:“小別勝新婚,祁世子想必有許多話要與世子夫人說,去吧?!?
祁書羨告辭退下。
商行聿扯扯嘴看了眼二人背影,這才去拜見二皇子。
二皇子見到他,立刻好生叮囑他不要往隔離區(qū)去。
“三皇弟真是想功勞想瘋了,連有瘟疫的地方都敢來,既然他來了,那本皇子是不是就能離開?”
盛芫淇不怕真刀真槍,但這看不見摸不著的瘟疫,他是真的怕!
商行聿聞,有些無語:“二殿下要是現(xiàn)在離開,之前的勞苦可就全廢了?!?
“也是?!笔④句繃@息。
看來只能先在房內(nèi)避著。
商行聿拜見過盛芫淇,又去看了染病的崔尚書。
說是看,其實是隔著門里門外說了幾句。
崔尚書的院子好些日沒人來過,來送飯的下人都是將餐食放在外頭。短短二十來日,他一個富態(tài)官員,瘦得一身肥肉都不見了。
看見商行聿,他還沒起身就咳嗽不斷。
商行聿真怕他一激動就厥過去。
將公主臨行前給自己的救命藥拿出來幾粒,放在門口。
“拿、咳拿走吧,我這身子……咳……恐怕、用不到了?!贝奚袝嬷乜冢肷?,又指指屋里:“我……信,咳……還望……還望駙馬……咳咳幫我?guī)Щ厝??!?
這幾句話,說得心力憔悴。
崔尚書閉上眼。
商行聿掃到旁邊動都未動的粥碗,眉頭擰了擰,忽然問:“崔尚書相信公主嗎?公主說瘟疫三日之內(nèi)便能得到控制,崔尚書只需再撐三日?!?
崔尚書睜開眼:“真、咳真的?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“好……咳咳,”崔尚書眼中又露出希望:“讓人,讓人送點熱粥來……我,我餓了?!?
他之前是真想要餓死自己。
這樣不生不死的活著,每次喘氣從嗓子到心肺都在疼。
與其無望地熬下去,還不如直接去死痛快。
但現(xiàn)在不一樣了……
公主說三日之內(nèi)瘟疫便能控制。
他雖然不知道為什么,但公主的話,他莫名的就愿意相信!
“好,我這就讓人送來?!鄙绦许裁嫔脸脸鋈?。
讓人給崔尚書送了溫?zé)岬男∶字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