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氏便讓人將人給打了。
見崔嵇文不,王蕓箏心中更涼,又問一遍:“方才嬤嬤臉上的巴掌,究竟是誰打的?誰下的令?老爺可知道?”
崔嵇文從未見過這樣的王蕓箏,咄咄逼人,一時(shí)間也有些著惱:“不過是打了一巴掌,你至于這般?好了好了,你讓人找我,我過去便是!”
崔嵇文起身,文氏還想說什么,但想想,又將到嘴的話咽回去。
只是看向王蕓箏的眼神有些暗戳戳的挑釁。
王蕓箏正巧對上。
她抿了抿唇,忽地想起公主今日神采照人的樣子。
以往公主和離時(shí),她還覺得可惜,不能理解。祁世子那般的好兒郎,不過是帶回一個(gè)農(nóng)女,身份決計(jì)越不過公主,公主何必在意?
可她不僅在意了,還求旨和離,好生折騰一番,落得個(gè)二嫁身份。
王蕓箏想,公主定是要后悔的。
可今日,王蕓箏真切知道自己想錯(cuò)了,公主過得很好。
反觀自己,處處忍讓,標(biāo)榜賢能,又落得什么?
她笑了一下,上前兩步。
下一刻,在崔嵇文不可置信,文氏愕然,就連王蕓箏自己的嬤嬤丫鬟都驚訝的眼神中,伸出手,狠狠的、狠狠的打在了文氏的臉上!
“啪!”地一聲,清脆又用力。
王蕓箏手掌隱隱作痛,心中卻覺得無比痛快,從未有過的暢快!
“夫人這是做什么?文氏她已有孕了!”崔嵇文反應(yīng)過來將文氏攬?jiān)趹牙铩?
王蕓箏瞧著他,一個(gè)又老又花心,身材還走形的老男人,她早已沒有初嫁時(shí)那般心思。
不過是看在他可以為她的兒女提供不錯(cuò)的條件,也能供給她優(yōu)渥的生活上,一再容忍罷了。
王蕓箏想到這就笑了:“一個(gè)妾室,身份低賤,若不是她有孕,耽誤了正事,毀了老爺前程,我便是打死或者發(fā)賣出去又如何?!”
王蕓箏語氣淡淡的,說出的話卻讓文氏得意的表情全部僵在了臉上。
什么叫身份低賤,打死或者發(fā)賣出去?
文氏委屈地看向崔嵇文:“夫君……”
崔嵇文正要說話。
王蕓箏道:“老爺不妨先看看這個(gè)。”她將一張紙遞來。
崔嵇文莫名其妙,臉帶怒意。
直到他展開紙張,目光不在意地看到上頭的條條數(shù)據(jù),下一瞬,眼眸一凝,霍然起身!
文姨娘差點(diǎn)被摔在地上。
崔嵇文口唇發(fā)干,卻已全顧不得這些,他翻來覆去看著那張紙,直到最后,臉色又青又白。
“老爺向來應(yīng)該知道我,不喜爭風(fēng)吃醋,若是遣人來找老爺,那便是有正事,老爺覺得呢?”王蕓箏看著他反應(yīng),心里也咯噔一聲,面上卻依舊平淡。
崔嵇文愣愣,頷首。
是了,夫人一向賢良大度,若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,也不會讓人來姨娘院中請他。
他真是昏了頭了!
他轉(zhuǎn)身。
一巴掌重重甩在文氏臉上:“不敬主母,恃寵而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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