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其如此,還不如直接敗了,也好過商行聿奪了功勞??!
盛央死死咬著牙,不、不會的……
明明、明明歷史上此次應(yīng)該是祁右相的再一次神兵之戰(zhàn)??!
梁嬈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商府的,這一路上,她試圖告訴自己這是一場荒謬的夢。
但哪怕她把手掌心掐疼了,現(xiàn)實依舊是現(xiàn)實,兩個內(nèi)侍在她面前。
小小的奉國將軍府外,有捧著明黃圣旨的內(nèi)侍在等待。
她邁步進去,門檻差點將她絆倒。
“商夫人不必著急,您慢慢收拾,奴才們可以等候。”內(nèi)侍們的態(tài)度好極了。
梁嬈一想到這都是因為商行聿,就恨得心頭滴血,偏還要吩咐下人們?yōu)邤[案。
好在,也不算是一點好處都沒有。
至少還有陛下的賞賜。
梁嬈安慰著自己,跪地接旨,然而待到圣旨念完,她人都傻了。
這是什么意思?
頭她磕了,圣旨她接,賞賜卻要等到商行聿回來,賜給他做聘禮?!
憑什么?。?!
“商夫人可是太高興了,忘了接旨?”內(nèi)侍笑著提醒。
梁嬈聞強擠出笑跪謝接過圣旨。
內(nèi)侍又站了片刻,瞧見她沒有其他動作,蹙了蹙眉,帶人告辭離去。
“這商夫人怎么這般不懂規(guī)矩?”一個內(nèi)侍忍不住嘀咕。
另一個內(nèi)侍搖搖頭:“唉,你不知道吧,這商夫人可不是商二公子的親娘,聽聞是個妾室抬正的,不懂規(guī)矩,也正常?!?
“原是如此。”
幾人低聲說著。
商修遠從拐角出來,聽到的便是這幾句。
方才內(nèi)侍宣讀圣旨的時候他便在此,自然也將圣旨聽得清清楚楚。
他按在墻上的手指用力扣在墻上,發(fā)出刺啦難聽的聲響。
商行聿,立功了!
還是這樣大的軍功!
商修遠閉了閉眼,又想到那日商行聿肆無忌憚將自己丟在地上的場景,只覺得一股深深的不甘和無力從心底蔓延出來。
商行聿不是要裝紈绔嗎?不是要裝草包嗎?為什么……
為什么不一直裝下去?
為什么要立功?!
他立了功,自己這個向來踩著他的兄長,該如何自處?
商修遠寧愿他永遠廢物,也不想要一個處處比自己強的弟弟!
“遠兒?”梁嬈回過神,便看到失魂落魄的親生兒子,目光一顫:“你的手流血了!快,快來人為大少爺包扎!”
梁嬈伸手想要抓過他的手腕。
下一刻,卻被商修遠猝然推開。
她向來溫和有禮的兒子,用前所未有的、仇恨怨忿的眼神望著她:“娘,你當初能將商行聿的娘除掉,為什么不斬草除根,將商行聿這個孽種也除掉?!”
“你、你胡說什么!”梁嬈嚇壞了,好在此時二人身邊并無旁人。
“現(xiàn)在好了,看到他處處壓我一頭,娘高興了?!”商修遠甩開她進了房內(nèi)。
梁嬈的手撞在墻上,一陣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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