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祁書朗五歲不會背詩、七歲默不出三字經,崔氏罰他在雪地一站便是幾個時辰。
可以說祁書朗養(yǎng)成如今的性子,崔氏當居首功。
但這并不是祁書朗作惡的理由。
盛知婉對上他被打也要扭過身看她的陰鷙目光,勾唇一笑。
再毒的毒蛇,在他長成之前廢去毒牙,便不必畏懼。
更何況祁書朗這種,連毒蛇都算不上。
她欣賞著木杖一下下落到祁書朗的屁股上。
從一開始的桀驁不馴,到后面的眼淚鼻涕混著一起落下來,之前塞進嘴里的布巾掉下,也再顧不得罵盛知婉,只哭爹喊娘的求著知錯饒命。
那聲音,簡直比過年時被殺的豬還要慘烈。
盛知婉覺得悅耳極了。
不知前世那些被他虐打而死的女童們聽到這聲音,是不是也會有一絲絲慰藉?
盛知婉想到這眼中露出一抹笑意。
祁書羨不忍看祁書朗的慘狀,目光看過來,剛好看到盛知婉勾唇這幕,當即心中怒火焚燒。
很快,三十杖罰結束,崔氏揪著心口哭倒在祁非嫣懷里。
祁國公鐵石心腸命人為祁書朗醫(yī)治后,繼續(xù)留在祠堂內悔過。
盛知婉看完了戲,也覺得今日過得頗有些累。
正準備回去好好吃點東西休息一番,誰知剛走到半路,便被一只手猛地扯住。
汀蘭驚呼一聲。
盛知婉看到面前的人,抽回手,“有事?”
她眼神冷淡而平靜。
盡管那蹙眉的動作十分細微,一閃而逝,可還是被祁書羨給捕捉到。
祁書羨突然意識到,她并不像以前一樣喜歡黏著自己。
甚至,開始抵觸他的觸碰。
這樣的認知,讓他本就強壓著的火氣猛地躥上來,他驟然上前半步:“今日的事,是不是你算計好的?”
“世子說什么?”盛知婉似聽不懂他的話。
祁書羨如此近距離的靠近,聞著她身上散發(fā)出來的香味,聲音緊繃道:“從我得知你捐銀子去找你,到母親得到消息,因為你的私產,應下賭約!甚至還有那幾個你找來的人……”
“世子想多了,我可沒有這么未卜先知?!笔⒅駨乃砼岳@開。
“盛、知婉!”祁書羨低沉的聲音從后傳來:“你究竟要鬧到什么時候?是不是我真的跟孟央發(fā)生什么,你才知道后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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