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祁書羨眉頭一皺。
老管家支支吾吾:“世子,咱們府中只剩下二百兩現(xiàn)銀了……”
“多少?”祁書羨不可置信,“二百兩?”
“對?!崩瞎芗乙埠転殡y。
即便今日世子不來找他,他也要去找夫人或者世子夫人了。
就這些銀子,還是兩年前剩下來的,當(dāng)時世子夫人接手中饋,賬上只有一千兩。這兩年府中的花用,一直是從世子夫人那走賬貼補。
老管家都已經(jīng)形成習(xí)慣了,誰知道前幾日,世子夫人突然交出了管家權(quán),夫人也沒告訴他該找誰要銀子……
他沒辦法,這才又把那一千兩拿出來用。
世子回來后開銷不小。
夫人又要吃藥,雖然最主要的藥材府中都有,但一些輔藥,需要時時補上。
還有大小姐這幾日也回來了,吃用上格外挑剔……
因此不過幾日光景,一千兩就花出去八百兩。
現(xiàn)下世子找他要一千兩銀子,他也想問問夫人,這個月他們這些下人們的月例銀子從哪里出?
祁書羨是男子,從來沒過問過府中事。
但對祁國公府的產(chǎn)業(yè),他還是知道一些的。
現(xiàn)在老管家的話,叫他實在愕然:“府中怎么會這么窮?以前那些田產(chǎn)和鋪子呢?再不濟也該有些收入吧?”
“鋪子……”老管家嘆息:“世子忘了?小少爺有段時間沉迷馬術(shù),跟人賭馬,把府里幾間鋪子輸去大半?!?
“田產(chǎn)前年收成不好,國公爺聽聞有富戶收地,便高價賣出了……”
“那剩下的鋪子和賣地的銀錢呢?”
“這個……掌柜們都是直接報帳到夫人那,小的也不知?!?
“也就是說這二百兩,是一整個府中的吃喝花用?”祁書羨實在沒想到國公府居然這么窮。
但事實就是如此。
“世子,這個月的月例銀子明日就該發(fā)下來了,您看……”老管家趁機開口。
祁書羨噎了噎,他自然是有封賞的,但那些封賞還沒下來,他的月俸雖然也交到公中,可要負(fù)擔(dān)一整個國公府的花用,根本是杯水車薪!
“你可去找過知婉了?”
“小的昨日就去求見了,世子夫人說中饋已經(jīng)重新交到夫人手里,所以……”
“那你去找母親就是?!?
“小的也去了,只是夫人身體不好,大小姐讓小人不要用這種事打擾她養(yǎng)病……大小姐讓小的去找世子夫人拿銀子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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