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神使大人?。∷賮砦蚁尚凇?
赫連山梗著脖子,面紅耳赤,卻見凌霄已將神令收起,神色當即一凝。
天鱷一族現(xiàn)世,他是知道的。
只是那天鱷殘魂不是被圣子給誅了么?
至于什么鱷站還是鱷躺的,他倒是不在乎。
可,圣子,我話還沒有說完呢,你就收了神令是幾個意思?
“諸位也聽到了,如今神使大人正在海域與紫皇周旋,今日這場災(zāi)禍,只能是靠我們自己了。”
凌霄輕嘆了口氣,周身仙韻流轉(zhuǎn),儼然又恢復(fù)了往日威嚴模樣。
方才他有意提到鱷戰(zhàn),實則是為了告訴紫嫣,這位天鱷族天命,還活著,且已在暗中積蓄力量。
以凌霄的手段,想要在茫茫海域中找尋一人實在是有些麻煩。
而紫嫣不同,身為?;剩梢暂p易地調(diào)動整個海域的力量。
如此,那不知躲在何處的鱷戰(zhàn)就會感覺慌張,無措,想要更快的變強。
心亂了,行蹤什么的,也就暴露了。
更何況,這族令中有一縷鱷戰(zhàn)神識,只要他露出一絲破綻,凌霄立馬就能察覺到他的存在。
甚至??!
就算這鱷戰(zhàn)久不現(xiàn)身,凌霄亦可找到天鱷祖地,利用族令仙源將其打開,到時候,這枚小海鮮必然會主動送貨上門。
布局嘛,當然是提早準備,算無遺漏。
身為反派,指望走到哪哪兒出現(xiàn)造化,豈不是與天命之子無異了?
以天下為局,眾生為子,層層籌謀,步步為營,方才稱得上一句,合格的反派。
而此時,眾仙宗長老看向凌霄的目光早已沒了半分責(zé)備。
與天毒之女相比,如今仙玄宗所面臨的災(zāi)禍,顯然更嚴峻一些。
淦!
你宗門都要滅了,還管什么禍亂蒼生。
庇護天下蒼生的前提是,你得有命活下去啊。
“今日,我當以身作則,死守仙玄宗,望各位前輩鼎力相助!”
凌霄眸光掃過眾仙宗長老,眼底深處,盡是滄桑。
此時的他,倒也無愧正道第一光的名頭。
什么兒女私情,儼然已被圣子拋到了腦后!!
看,這就是我們敬愛的圣子,危難之時,方顯胸襟魄力!
死守仙玄宗,這是何等大義?
哪怕如今,海族與魔聯(lián)手,亦不能令其后退一步。
突然間,那些原本對凌霄心生芥蒂的仙宗長老便介懷了。
人生一世,誰能無錯。
況且,錯又不在凌霄圣子,還不是虛云子收了個好徒弟!
那鳳如歌仙顏如畫,仙姿曼妙。
我能怎么辦?
要不是年紀大了,折騰不動了,說不定我也會對其動情的!!
不殺,方才證明圣子重情?。?!
你沒聽人圣子最后都說了,日后…再無瓜葛!
斬斷孽緣,是為道心無暇。
放其一命,是為有情有義!
說到底,那死在天池的幾名人族天驕,還不是沾了圣子的便宜,才得已有幸進入這南疆最大的造化之地,來了一次到此一游。
若非圣子一打七,其弟誅了海族眾妖孽,這些人多半是要死在戰(zhàn)臺上的。
臨死之前,開了眼界,還有什么不知足的!
“各位長老,仙玄宗乃是我正道根基,今日無論如何,也不能退縮半步!準備,死戰(zhàn)吧!!”
凌霄邁步,迎著那萬千魔影行去。
在其身后,無數(shù)仙宗長老、弟子眼眸中皆泛起濃烈戰(zhàn)意。
圣教圣子,身份何等尊貴,如今竟也身先我等!
我不信,圣子想走,這些妖魔能將其攔住。
可,他還是那般的義無反顧,誓死不退!
有什么好說的,圣子?。〈罅x?。?!
“嗡!”
直到,天地間驟雨初停,那魔門眾人也終于站在了山巔之上。
“呵呵呵,圣教圣子,果然不愧是圣州之光,雖然今日我等必滅你仙玄滿門,但…你的義舉,當受世人歌頌!”
古鴆與熊寰并肩而立,站于人前,臉龐上是一抹欽佩之色。
你聽聽,連魔都被圣子義舉震懾了??!
聞,不少仙宗長老眼中敬畏愈濃,竟隱隱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渴望。
“邪魔,廢話少說,今日你若不能殺盡這仙玄宗眾人,我便殺了你?!?
凌霄冷喝一聲,而周圍眾仙宗長老臉色卻陡然一凝。
霸氣?。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