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嚏!”
凌霄端坐九龍金攆之上,不自覺地打了個噴嚏。
不過對此他早就習以為常了。
畢竟現(xiàn)在圣州想殺他的人,不計其數(shù)。
他們每個人每天罵凌霄一句,估計后者都能直接打噴嚏打到嗝屁了。
在其身旁,九幽俏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敬畏。
這幾日公子做的事情,她全都看在眼里。
一個十七歲的少年,如此心機如此手段,就連九幽都覺得惶恐。
慘啊。
作為公子的仇人,真的是太慘了。
原本九幽只是以為,跟在凌霄身邊,會有那么一絲復仇的希望。
畢竟圣教的勢力,已經不能用恐怖形容了。
只手遮天,怕是也不為過。
可現(xiàn)在,她是真的感覺,或許有一日,眼前這位公子,當真能站在圣州絕巔。
這個亂世,可不是有天賦有機遇就能走到最后的,心性尤為重要。
堅韌不拔,道心無暇,是各位天命之子的基本修養(yǎng)。
而凌霄與他們不同的是,他似乎總能猜到敵人接下來的行動,以此提早做好準備。
“九幽,你在妖族那邊,可還有什么親信?”
凌霄搖晃著琉璃盞,輕輕抿著其中酒水。
聞,九幽黛眉微簇,半晌后方才點了點頭。
“我瞑鳳一族強盛之時,位列妖族三帝之首,當時諸多妖族攀附腳下,只是數(shù)百年過去…”
九幽顯得有些猶豫。
沒錯,人心這東西,最是善變不過了。
唯有自身強大,所謂的忠義才會亙古不變。
一昔隕落,即是世態(tài)炎涼。
甚至以往的恩惠,都會變成落井下石的緣由。
誰讓你給我造化,誰讓你助我突破,誰讓你庇護我族?
你看不起誰呢?!
瞑鳳一族確實強盛了許久,卻也消失了許久。
尤其是現(xiàn)在的九幽,雖是神王境界,卻已不算圣州頂尖。
若是貿然現(xiàn)身,難免不會被他人盯上啊。
不過…
“九幽,你畢竟是妖族,在東西兩疆怕是難有作為,圣教應該不會想到你時隔百年竟然能重塑肉身,所以…”
凌霄眼中閃過一絲沉吟。
他在謀劃的,是圣州最恐怖的勢力,圣教!
這一教中有沒有尊者尚不可知,但身后附庸,絕非幾個無上道統(tǒng)這么簡單。
想要將其徹底推翻,單憑凌霄甚至凌族,都是絕無可能的。
所以,他需要布下諸多棋子,關鍵之時,扭轉局勢。
待我振臂一呼,這四疆勢力揭竿而起,就算圣教強者如云,又能如何?
屠盡天下?
凌霄笑著搖了搖頭,他可以,因為他是魔。
圣教不行,因為他們自詡為仙。
“公子,其實我早有此意,跟在你身邊雖然丹藥不愁,但總少些歷練,我為妖族,在這東疆根本無法修行,不如…讓我回北疆吧,只要我小心遮掩氣息,沒人能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身份?!?
九幽的語氣尤為自信。
當然,凌霄也相信,一個能從圣教手中茍活下來的妖族強者,身上絕對有些他不知曉的手段。
“好,我送你幾樣東西,你帶在身邊,以你的修為,回到北疆也可暗中積蓄力量,到時候,我會給你一個適當?shù)纳矸?。?
凌霄眼前閃過白芷溪的身影,以他布置的手段,恐怕現(xiàn)在那小丫頭必然已經忍受相思之苦了。
他身上的氣運值一直在增長,肯定少不了這位九尾族九公主的貢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