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夫人一腳踏進(jìn)來的時(shí)候,正看到蘇知意拿簪子抵住齊牧白這一幕。
驚得她趕緊大呼一聲:“住手!”
蘇知意沒理會,目光直視齊牧白。
齊牧白也不畏懼,挑眉看著她。
蘇夫人沖到近前,一把奪過蘇知意手中的簪子。
“你在干什么?殺了他會有什么后果,你想過嗎?”
蘇知意不語,齊牧白淺行一禮:“夫人所極是。”
蘇夫人對他也沒什么好感,沉著臉低聲道:“出去?!?
齊牧白也不辯解:“郡主,我先告退,有空再來看你?!?
他轉(zhuǎn)身走了。
蘇夫人給身后婆子遞個(gè)眼色,婆子點(diǎn)頭退出去,把房門帶上。
蘇夫人目光從蘇知意臉上,移到她腿上。
“你的腿,怎么回事?”
蘇知意心里煩得不行,什么也不想說,聽她一問,不禁冷笑:“什么怎么回事,就是好了,你不都看見了?”
蘇夫人被她這態(tài)度激怒,聲量也拔高不少:“我問你是怎么回事,什么時(shí)候好的,怎么好的!”
“在佛前好的,佛祖覺得我心誠,特意讓我好了,”蘇知意聲音帶笑,臉上也帶著笑意,刺痛蘇夫人的眼。
“你瞧瞧,連佛祖都保佑我,我就是天生命格特殊之人,我一定會時(shí)來運(yùn)轉(zhuǎn),我一定會……”
蘇夫人甩她一耳光,氣得臉色鐵青。
“你給我閉嘴,還在胡說八道,你騙得了別人,能騙過我嗎?”
“蘇知意,你這腿,早就好了,根本就不是今天,更不是在佛前,是不是?”
蘇知意摸住臉:“你又打我?”
“難道你不該打嗎?”蘇夫人手顫抖,“我只恨打你打得少,讓你變成這副樣子,讓笙笙受盡委屈。”
“又是余笙笙,”蘇知意突然爆發(fā),一腳把凳子踢翻,“果然親生的就是不一樣,什么都不干就讓你心疼?!?
“我呢,你在你跟前當(dāng)了十幾年的女兒,我像條狗一樣,哄著你,敬著你,那個(gè)賤人一回來,你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凈?!?
“還哄騙我,什么沒人能動(dòng)搖我的地位,什么蘇家只有我一個(gè)千金,這些騙人的話,我從來沒有信過,你自己也不信吧?”
蘇夫人氣得頭暈心口疼:“你說誰是賤人?你什么時(shí)候像狗了?一家人都疼你護(hù)你,你兩個(gè)兄長,恨不能把心挖出來給你?!?
“笙笙是我的骨血,怎么就是賤人?你……說話如此惡毒,你生母才是那個(gè)婆子,是奴,你們才是賤?!?
蘇知意一下子變了臉色,目光狠毒,蘇夫人下意識后退。
“干什么?你還要打我不成?”
蘇知意怒視著他,極慢地笑笑:“你現(xiàn)在后悔了?晚了。余笙笙早和你們劃清界限,她心里只有那婆子,被你們害死的婆子!”
“她絕不會再原諒你,你就死了這條心吧?!?
蘇夫人臉色一白,扶住桌子。
“造孽……真是造孽!”
蘇知意捂著嘴笑:“造孽也是你們自己下手,我可什么都沒干?!?
她轉(zhuǎn)身坐下,翹起腳,自如地活動(dòng)幾下。
“就連當(dāng)初,我說腿廢了,你們就迫不及待,把她送去皇后別苑,受盡折磨,回來以后更是連夜跪祠堂?!?
“我可沒說,是你們自己愿意。”
蘇夫人氣得倒仰:“你……”
“你果然是裝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