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蒙塵一臉懵:“哎,這就……走了?”
余笙笙回頭:“還有事?”
“……沒?!彼幟蓧m遲疑一下,“那什么,要不我給你把把脈吧?”
余笙笙搖頭:“不必,我好好的,沒事?!?
“深夜打擾,不好意思,告辭了?!?
她走了,來去匆匆。
藥蒙塵輕吐一口氣,困意涌上來,打著哈欠又去睡覺。
余笙笙一邊快步,一邊在心里梳理,夜風迎面,微微涼意,讓她頭腦更清晰。
正往前走,綠湖道:“小姐,小心,有巡防……”
話未了,已被人發(fā)現。
“什么人?宵禁至,嚴禁行走!”
余笙笙收回思緒,正要揚聲說話,身后有人道:“本使在此?!?
“拜見指揮使?!?
余笙笙回首,見傅青隱邁步而來,衣袖一揮,巡防隊快速離開。
“這么晚了,怎么在這里?”傅青隱問。
余笙笙抬頭注視他,一時之間,她能想到的,最值得信任的人,也就是面前的人。
傅青隱垂眸看她,她揚著臉,似有些委屈,眼睛注視著他,似是在審視在權衡。
傅青隱沒出聲詢問,也沒催促,由得她看,由得她想,等她開口。
余笙笙看罷多時:“指揮使,我能相信你嗎?”
傅青隱認真回答:“能?!?
“但你更要相信你自己,別人是備選,你自己,是最后的底牌?!?
“本使相信孟野,相信黑白,無常,相信赤龍衛(wèi)每一個人?!?
“敢信,是信自己壓得住?!?
余笙笙心頭一震,用力抿抿唇:“我知道了,指揮使,我有事,想和您說?!?
傅青隱點頭:“回鎮(zhèn)侫樓?!?
傅青隱房間的燈,亮過了子時。
當夜,余笙笙宿在她在鎮(zhèn)侫樓的房間,雖然睡得晚,但一夜好眠。
次日一早醒來,傅青隱已去上朝。
她也不著急,讓綠湖回去和豹豹說了一聲,早膳晚點送來這里,等傅青隱下朝。
陸星月見到她,開心得很,拉著她又想去釣魚。
余笙笙婉謝絕,陸星月嘆口氣:“其實吧,我是有點緊張。”
“緊張什么?”
“這不是快到日子了嗎?”陸星月小聲說,“是不是要去破案抓兇手?我感覺這里的氣氛都不一樣了?!?
余笙笙打量她:“你是緊張?還是興奮?”
陸星月一怔,臉微紅:“叫你看出來了?!?
“我確實想去,本來嘛,先抓的我,我去當餌,最合適,可惜,指揮使不準?!?
余笙笙心說,那肯定不能準,若是有個一差二錯,陸家還不得鬧翻天。
“笙笙,你幫我說說,帶上我一起去吧。”
余笙笙還沒說話,聽到一陣喧嘩,正要回頭看。
陸星月哼道:“不用看,我知道是誰。”
“誰?”
“就是那個瘋女人啊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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