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夫人看向余笙笙,滿臉淚痕,雙手胡亂擺動:“不,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,”蘇懷遠短促笑一聲,“你但凡對她關心一點,會看不到她腿上的痣嗎?”
“可你沒有,你寧可相信一個婆子,你寧可相信你的夫君會殺自己的親生女兒!”
蘇夫人痛哭不止,伸手拉住余笙笙的手,又似忽然想起她的手受過傷,小心翼翼松開。
“笙笙,對不起,娘對不起你……你別怪娘,好嗎?”
“不不,你應該怪我的,是我的錯,我……我以后好好補償你,好不好?”
她哭得亂七八糟,說得語無倫次。
哪怕再亂,她也是記得,余笙笙的手臂是受過傷的。
愛與不愛,真的很明顯。
余笙笙身心俱疲。
蘇懷遠上前來,一手刀擊在蘇夫人后頸。
蘇夫人軟軟倒下,蘇懷遠拉住她手臂,沒讓她倒地。
“笙笙,今天的事,你就當沒發(fā)生,本來這些事也沒想讓你知道,是她自己心太臟,看什么都臟,才有今日的誤會。”
“我本來也不知道,她竟然一直都懷疑我,以為你……唉,總之,你沒有任何錯,錯的是我和你母親?!?
“你好好在府里,其它的不用管,這就是你的家,誰也不能把你怎么樣?!?
“我?guī)卦鹤?,這里我一會兒讓人收拾,你也先回去休息吧?!?
蘇懷遠把蘇夫人扛在肩膀上,大步流星走了。
余笙笙站在原地,看著他們走遠。
金豹豹從遠處小跑著過來,擔憂地小聲問:“小姐,沒事吧?”
余笙笙搖頭,走到小甕前,看里面倒出來的東西。
小人偶,做得很粗糙,小衣服就是嬰兒穿的,倒是精細。
不知壇子是用什么封的,封的結實完好,還有淡淡香氣。
金豹豹看著地上的東西,感覺后脖子直冒涼氣。
她不由自主想護住余笙笙:“小姐?”
“沒事,走吧?!?
余笙笙轉身離開,金豹豹趕緊跟上。
夜風吹動地上的小衣服,輕輕作響。
……
齊牧白在住處等著,心賽油烹。
正坐立不安,黑斗篷終于來了。
“您……您來了,我按照您說的,去蘇府替蘇知意做過證,不過,傅青隱還是讓她去了京兆府,京兆府要查案,要留她一兩天?!?
黑斗篷點點頭:“你時常去催,盡早讓她出來,不要耽誤大事?!?
“太子那邊已經(jīng)有動靜,這幾天應該就能被解禁足,她得和太子一起去?!?
齊牧白實在不懂,為什么非得讓蘇知意也去,但他也不敢問。
只能按要求照做。
“是,我明天一早就去京兆府催促。”
黑斗篷伸出手,手指一松。
齊牧白趕緊接住。
接住藥丸,吞下去那一刻,心頭才一松。
“做完這件事,徹底解你的毒,給你自由,賜你榮華。”
齊牧白心頭大喜:“是?!?
黑斗篷眼中飛快掠過譏諷笑意,轉身離去,消失在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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