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蒙塵低聲道:“指揮使,有一女子醒了來,她說,那宅中,為首之人戴著獸首,不曾見過真面目?!?
“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女子,身負(fù)古怪醫(yī)法。”
“她與妹妹是從江南去臨城探親,半路被抓了來,裝入四面密封的馬車,運到一處地方,從那里,她和妹妹分開?!?
傅青隱靜靜聽著,不動聲色,藥蒙塵飛快抬眸,看他一眼,又迅速低下頭。
“分開之后,她被帶到宅子中,但帶她去宅子里的,不是獸首人,而是一個女子?!?
“那女子,就是身負(fù)古怪醫(yī)法的人,也那個女子,帶她們到池邊,讓她們?nèi)胨?jù)她所,入池,只是第一道程序。”
“池分兩種,淺色水池,能讓人皮膚恢復(fù)光潔,身上一些小傷小疤幾日后便可消失。深色水池,能讓人失去痛覺,待……”
藥蒙塵喉嚨一滾,忍下泛起的恐懼和惡心:“待時機一到,就能剝皮?!?
傅青隱神色不變,藥蒙塵繼續(xù)說:“指揮使,下官來找您,除了相信您能破此案,還有一個原因?!?
傅青隱目光沉沉,藥蒙塵硬著頭皮抬頭,和他對視。
“無論深淺水池,兩者都有毒性,下官想問,郡主她身入詭宅,可曾入池?”
傅青隱眸光驟變。
……
余笙笙受不住陸星月再三懇求,給她畫一幅另類小畫。
陸星月說,是黑白向她顯擺,一張非常有意思且特別的小畫像,看得她心里癢癢,也很想要。
她可以用一年的蜜餞來換,京城最有名的蜜餞鋪子,隨便余笙笙去,隨便挑隨便吃,她來結(jié)算。
余笙笙忍笑,這么重的誘惑,不畫都難。
何況,這種小畫兒畫起來很簡單,她立即答應(yīng)。
陸星月開心不已,和金豹豹一起去釣后院水池里的魚。
后院有個水池,里面養(yǎng)了些漂亮鯉魚,陸星月無聊的時候就來釣,釣了再放回去。
兩人釣,比一個釣有意思多了,吡哇亂叫。
余笙笙在一旁支張小桌,抓畫小畫兒。
這種畫法,是她跟別苑的一位畫師學(xué)的,畫師說話很奇怪,經(jīng)常說些她聽不懂的話,畫的畫也是別俱一格,尤其畫人像,堪稱一絕,別看是黑白,但畫得真是像。
現(xiàn)就是擅長這種奇特的小畫,把人物的特點抓住,其它的地方卻是夸張,能讓人一眼看出是誰,又與眾不同。
畫師很有趣,也很喜歡余笙笙,表面讓她幫忙干活,其實暗地里傾囊相授。
余笙笙一邊畫,一邊想,也不知道那位畫師怎么樣了,雖然不喜歡皇后別苑,但那里是有幾個人是真的不錯。
藥蒙塵也是在那里認(rèn)識的。
一連抓畫三張——人家一年的蜜餞,值得多畫幾張。
剛張了新紙正要再畫,傅青隱突然出現(xiàn),一把抓住她手腕。
余笙笙嚇一跳,筆上的墨都滴到新紙上。
“指揮使?怎么了?”
傅青隱目光灼灼,嘴唇緊抿,似是緊張又擔(dān)憂,還嚴(yán)肅異常。
余笙笙也跟著緊張,從未見過指揮使如此。
莫非是藥蒙塵說了什么不該說的?或者是什么嚴(yán)重的事?
她正胡思亂想,藥蒙塵也在后面跟了來。
兩人正眼神詢問,傅青隱忽然緊皺眉,另一只手捂住胸口。
噴出一口血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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