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笙搖頭:“不必,這幾日就呆在府里,不可節(jié)外生枝?!?
“過幾日就是去鴻遠寺的日子,眼下,此事最為要緊。”
余笙笙心知,如果不能證實蘇知意就是尊主,與弒堂有關(guān),那僅憑劉老四父子,無法把她怎么樣,最多說明她心腸歹毒,容不得她這個“表妹?!?
但事實并未構(gòu)成傷害,能如何?
最多就是蘇家人看清蘇知意而已,但以蘇家人一慣偏聽偏信,意義也不是特別大。
既然無用,就先且放下,過了鴻遠寺的事再說。
金豹豹無奈,只好答應(yīng)。
“那我去拿吃的,去去就回?!?
……
鎮(zhèn)侫樓內(nèi),蘇硯書和蘇定秦被關(guān)在一處,蘇定秦是第二次來,蘇硯書可是頭一回。
這里陰森幽暗,空氣中的味道都不一樣,還時不時能聽到刑訊室那邊的叫喊聲,撕心裂肺,光是聽就讓人毛骨悚然。
蘇硯書緊張地緊靠蘇定秦,慌亂看著四周。
蘇定秦自從進來之后,就一直坐著不語,臉色陰沉僵硬,不知在想什么。
蘇硯書小聲說:“大哥,你說他們會對我們動什么刑?”
蘇定秦不語。
蘇硯書看他一眼:“大哥,你在想什么?”
“大哥?”
蘇定秦回神:“你信那幅畫是齊牧白畫的嗎?”
蘇硯書一怔。
蘇定秦盯著他:“我之前問你的,你還沒說,你懂畫,能不能看出來,那是誰畫的?”
蘇硯書被他問得煩躁,也不知是煩他,還是煩自己。
“你現(xiàn)在問這個還有什么用?齊牧白不是說了,是他畫的。”
“我不是問齊牧白,我是問你?!?
蘇定秦怒道:“你是看不出來,還是不想說?”
“我不知道!”
“不知道?”蘇定秦譏諷,“枉你還有才子之名?!?
蘇硯書被刺痛:“你嘲笑我做什么?你現(xiàn)在也被抓進來,誰也別笑話誰?!?
“我被抓進來,我知道是因為什么,因為我聽蘇知意的話,心疼她,想為她解決夢中殺她的人,這才一步錯步步錯。”
“可她真的有什么夢中人嗎?”
蘇定秦冷笑:“她究竟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,你能分辨得清嗎?”
蘇硯書驚訝:“大哥,你這是何意?你懷疑阿意?”
“我不是懷疑,我是說事實,”蘇定秦說,“我因她想殺那個人,接著就人送密信告知我匪徒所在之處,順利拿到腰牌?!?
“而后,我就去了山寨?!?
蘇硯書急聲:“我不信,我不信阿意會給你挖這種陷井,你被抓了,對她有什么好處?”
“她或許不是想我被抓,而是……”蘇定秦一頓,“想借我的刀,殺掉弒堂的人。”
“事實上,我也是打算這么做的,殺掉那些人,立大功,在皇上面前露臉,辦成了赤龍衛(wèi)都沒辦成后,多風(fēng)光?!?
蘇硯書呼吸微促:“我還是不信,阿意為什么要這么做?”
“如果,”蘇定秦看著他,“那幅畫就是她所畫,如果,她就是弒堂的尊主呢?”
“手下敗露,還被抓,匪首滅口,但掉了面具,她不得不再次滅匪首的口。”
“她去不了,我就成了她手里的刀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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