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知意安慰自己,抬頭看齊牧白,眼神極力充滿深情。
“牧白,感謝你為我做的一切?!?
齊牧白笑笑:“別說傻話,你我之間,何談謝字?”
他看向傅青隱:“指揮使,要讓我當眾一試否?”
他既然提出要試,那就是有把握。
余笙笙豈能不知,齊牧白畫得一手好畫,他極具天賦,她也不止一次贊嘆,他畫得畫真好。
在皇后別苑時,她想的也是如果能學(xué)會這個本事,就能和齊牧白一起畫畫,靠這個信念才能支撐到最后。
可笑,現(xiàn)在竟然是這般結(jié)果。
傅青隱正要說話,余笙笙緩聲開口道:“齊狀元的畫畫才華,令人贊嘆,不用畫了?!?
傅青隱眼角余光掃她一下,嘴邊話又咽下。
“既如此,”傅青隱道,“蘇知意與劉老四父子之間的事,也要向王府尹說明,少不了幾日牢獄之災(zāi)。”
“來人,送她去。”
雖然還是要被帶走,但這次是帶去京兆府,情況就大不一樣。
蘇知意也松口氣,單是劉老四這點事,還不能把她如何。
此事暫告一個段落,蘇家兄弟被帶去鎮(zhèn)侫樓,蘇知意被帶去京兆府,齊牧白全程陪同。
傅青隱出府,上馬車,蘇懷山也騎馬要回營,家里鬧出這么多糟心事,他說了也不算,也不能扭轉(zhuǎn)局面,只能去軍營出氣。
可不知怎么的,平時騎慣的馬,突然就尥蹶子,他完全沒有防備,一下子從馬上栽下來,臉上擦傷一大塊,嘴唇也磕破,門牙還栽掉兩顆,成了豁子嘴。
蘇懷遠見他掉下來,趕緊過去幫忙,他掃一眼傅青隱馬車車簾——是錯覺嗎?怎么感覺方才門簾似乎動了一下?
但此時也顧不上,趕緊過去扶蘇懷山,又叫大夫。
余笙笙也詫異,心里也有幾分痛快,這個蘇懷山,從來沒有給過她一點好臉,總是欺負她,這下也算是有點報應(yīng)。
傅青隱馬車車窗上有一層薄紗,隔著薄紗,看到余笙笙愉悅的臉,方才心里因為她為齊牧白說話而產(chǎn)生的郁悶,又散去一點。
馬車駛離,余笙笙也回府。
傅青隱到鎮(zhèn)侫樓外,沒有立時回去,轉(zhuǎn)了方向道:“先把他們關(guān)住,晾一晾,本使去走走?!?
他一走,走到小宅子那里。
周嬤嬤正在做野菜肉醬包子,香氣彌漫整個院子。
見到他來,周嬤嬤從廚房出來,嚇得差點叫出聲。
穩(wěn)住心神,趕緊見禮:“指揮使。”
“在做什么?”傅青隱問。
“野菜肉醬包子,小姐喜歡吃小包子,老奴瞧著,她最喜歡吃這種野菜的,趁著還有最后的一撥野菜,做一些。”
周嬤嬤提到余笙笙,語氣都是溫軟的,不自覺問道:“指揮使要嘗嘗嗎?正好做熟一些?!?
話說完,又覺得不妥。
“老奴有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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