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笙對金豹豹點點頭,金豹豹像撒了歡的小豹子沖向后院。
蘇知意心頭不安,但仔細回想,她和劉老四見面,都是在晚上,花園子里,無人之時,無人之處。
連一張字條都沒有過,無只字片語,能有什么證據(jù)?
她定氣神閑。
手握太子給的令牌,就是有底氣,連傅青隱都得禮讓三分。
蘇硯書無比錯愕,明晃晃的令牌,幾欲晃瞎他的眼。
蘇知意究竟是何時與太子有如此緊密的關(guān)系的?
太子令牌,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。
他追隨太子多年,都未曾獲得一枚。
蘇硯書有很多問題要問,但此時不合時宜。
蘇懷遠在一旁尷尬又難堪,低聲對余笙笙道:“笙笙,知意她……我不是替她說話,她做錯了事,就該受罰……”
“那不就行了,沒什么可說的,”余笙笙平靜道,“或者,可以再等等?!?
蘇懷遠輕嘆一聲,語氣滿是痛楚:“你們倆……手心手背,哪個都……”
余笙笙垂眸看看手:“手背肉薄,手心肉厚,還是有區(qū)別的?!?
蘇懷遠:“……”
蘇懷山怒道:“你別給臉不要臉!大哥好聲好氣與你說,你還端起架子來了,你這郡主之位,要不是大哥肯舍棄功勞給你求來,你能當?shù)蒙蠁???
“現(xiàn)在還不是鄉(xiāng)下的野丫頭,卑賤無教養(yǎng),豈容你在此放肆?!?
余笙笙眸光冷下去,緩緩抬頭:“我在鄉(xiāng)下長大,沒人教,沒人養(yǎng),哪來的教養(yǎng)?”
思及此,余笙笙想起蘇夫人說的話,心頭火起。
“你們?nèi)舨环猓蝗缛柼K夫人,當年之事,她最清楚?!?
蘇懷山還想說,蘇懷遠怒視回去:“給我閉嘴!我和你說過,再敢拿笙笙的出身說事,我不會饒你。”
蘇懷山忿忿不說話了。
蘇懷遠低聲安慰:“別理他,笙笙,你的委屈,我都知道,你且放心,我是定然會站在你這一邊的?!?
傅青隱目光睥一蘇懷山,這人的嘴是真臭,他一點也不喜歡。
此時,腳步聲響,金豹豹從后院回來了,手里還拿著一樣長條東西。
裝在盒子里,應該是幅畫。
蘇知意擰眉:“你私動我的畫?”
金豹豹晃晃手指:“非也,這不是畫,是證據(jù)?!?
蘇知意怒道:“放肆,你私入我房間,拿我的畫,還說什么證據(jù)!余笙笙,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奴婢?簡直大膽妄為,當被凌遲!”
余笙笙輕笑:“不是說蘇小姐善良心好嗎?怎么只是一幅畫,就要把人凌遲?莫非……這畫中有什么見不得的東西?”
金豹豹撇嘴:“你說凌遲就凌遲,真有意思?!?
“我有太子令,你一個賤婢,凌遲你有何不可?來人!”
傅青隱打斷:“榮陽郡主,本使還在這里,輪不到你下令。”
“這不是東宮,也不是太子府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