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知意眼底深處飛快掠過幾分得意。
瞧瞧,就是這么簡單。
余笙笙啊,到底是太嫩了,在鄉(xiāng)下長大,沒見過什么世面,見得最多的,應該就是山里那些獵物,可那些獵物,都是畜牲,哪比得過人心險惡?
而她在京城十幾年,早見慣人心爭斗。
余笙笙,憑什么和她爭!
她深吸一口氣,看向余笙笙:“笙笙,你竟恨我至此?為了誣蔑我,竟然收買這個老奴?”
余笙笙嘴邊綻出笑意,眉眼間卻如染霜。
“收買?何需收買?”
余笙笙反問:“就如此刻,你也不用收買,拿捏住他兒子就是了?!?
蘇知意重重嘆一聲:“你要這么說,我也無話可說,劉遠向在鋪子里做事,已非一日,難道我早就料定有今天嗎?未免荒謬。”
傅青隱低笑:“今日本使也算是大開眼界,本以為是鎮(zhèn)侫樓里的大奸大惡之人就夠可惡,沒想到,榮陽郡主一個女子,也能如此狡擅辯。”
蘇知意正色道:“指揮使,我沒有做過的事,任誰也不能栽到我頭上,劉老四自己說的,與我無關。”
“莫非,指揮使還要把罪名強加給我不成?”
蘇懷遠拱手:“指揮使,此事我既接手,也就會一查到底,只是真相如何,需要一點時間,還請指揮使容我兩天?!?
他說罷,又對余笙笙道:“笙笙,我不會輕易相信劉老四的話,我相信你,但他說話反來覆去,總要問個明白?!?
余笙笙淺笑點頭:“相信我?那就好辦了?!?
蘇懷遠正要說話,金豹豹從外面進來。
她身后也跟著一人。
此人到近前,眾人都驚訝不憶,連劉老四本人也愣住。
“這……你……”
蘇知意眸子微縮,心頭瞬間感到不妙,立即看向兩個手下。
手下也是一臉懵,有點不知所措,互相對視一眼,滿是茫然。
金豹豹笑嘻嘻:“喲,都傻眼了?來,我和你們講一講。”
“這事兒呢,要從我家小姐聰慧、睿智、機靈……反正吧,就是腦瓜特別好使說起?!?
“當初審劉老四,劉老四說了,他兒子在蘇知意名下的鋪子里當差,做了個什么賬房的徒弟,以后能當賬房,劉老四一聽,這是祖墳要燒著的大好事啊,當然對蘇知意死心塌地。”
“話說,程子姍嫁給了二公子,成了蘇家的少二夫人,那叫一個美,天天在府里轉(zhuǎn)來轉(zhuǎn)去,擺少夫人的譜兒……好家伙,好像她已經(jīng)是掌了家的主母?!?
蘇硯書如被刀扎,額角青筋都跳了跳。
黑白饒有興趣地聽著,這丫頭,講起事兒來跟書場里說書的那個吳瞎子一樣。
“后來呀,才知道,這個程子姍,是別有居心,她壓根就沒想嫁,就是為了有個容身之地,還意圖報復,這事兒被劉老四知道,劉老四就去告知蘇知意,蘇知意一聽,哎?機會來了?!?
“告訴他,就得聽程子姍的,如果程子姍要害我家小姐,那更好了,就順水推舟,如果不想害,那就真著沒人的時候害了,推到程子姍頭上。”
“我家小姐一聽,那能就這么算了,必須不能啊!當即,她聰慧、睿智、機靈的腦瓜就立即想出一個主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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