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嚇得一激凌,動彈幾下,但被捆著也動不了太多,嘴里被堵著,嗚咽地說不清楚。
一道影子投在地上,他閉上眼睛不敢再看,額頭瞬間滲出冷汗。
腳步輕輕,到他近前,有人扯下他嘴里的東西。
他大口喘氣,仍舊不敢睜眼。
“劉老四,你也會怕?”
清冷聲音響起,劉老四睜開眼,看到站在光暈里的余笙笙,猛烈跳動的心緩和一些。
“小姐問你什么,就說什么,否則,就把你扔到你家祖墳去!”金豹豹怒喝。
劉老四喉嚨滾動,臉色發(fā)白:“我……”
“投靠程子姍,并非因為程子姍收買你,而是因為蘇知意,對嗎?”
劉老四一怔,抬頭看她,對上她冷銳的眸子,又心虛地收回目光,點點頭。
“我兒子在郡主的鋪子里做事,過個兩三年,就能做賬房先生,那可是……光耀門楣的差事,以后我們老劉家,也算有了體面人。”
“不像我,只能做個車夫,和那些牛馬,沒什么兩樣。”
“那你就犧牲你女兒?”余笙笙怒問,“或者說,別人的女兒?”
劉老四目光躲閃:“她……她是我弟弟的女兒,我弟弟夫妻倆早亡,我就收養(yǎng)了她,也沒有虧待過她,是她自己身體不爭氣,總是生病,那藥材又只有程家才有,我……”
余笙笙怒道:“豹豹,給我打他兩個耳光!”
金豹豹二話不說,挽袖子就打。
“你女兒真是病嗎?難道不是你為了你兒子的前程,故意讓她病,故意把把柄送到程子姍手中,就是為了看她究竟想干什么,讓她以為,你是真心被她所用!”
金豹豹瞪大眼睛,又甩他倆耳光:“呸,你可真不是東西?!?
劉老四抽抽鼻子:“我也是沒辦法,我兒子的前途捏在郡主手里,我……我兒子太不容易了,難得有這樣翻身的機會,我豈能不抓???
再說,女兒就是病一病,不會有大問題的,過些日子就好了,我養(yǎng)她這么多年……”
“你兒子不容易,別人的女兒就該死?”余笙笙怒極反笑,“還有,你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,用本郡主提醒你嗎?”
劉老四愕然抬頭,滿目惶恐,迅速看看四周,好似哪陣風里就會裹著他弟弟的亡魂,來找他報仇。
“你弟弟死后,他的宅子,他的土地,就全歸了你,那些東西,你養(yǎng)人家的女兒才花了多少?”
“謀財害命,害的還是自己的親兄弟,還不善待人家的女兒,你這種畜牲,也配活?”
劉老四嘴唇顫抖,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。
“豹豹,不許給他吃喝,明天一早,拉上他去京兆府報案?!?
“是?!?
劉老四一聽,頓時慌了:“笙小姐,求您饒我一次!”
“饒你?”金豹豹拳頭揍上,“你還好意思張破嘴?你害小姐拉她去那處宅子,就是送她去死,你不知道?”
劉老四掙扎幾下爬不起來,只能用頭敲地:“笙小姐,我知道錯了,對不起,以后我當牛做馬……”
“呸,什么人也配給小姐做牛馬?牛馬比你強多了。”
余笙笙轉(zhuǎn)身要走,劉老四急聲道:“笙小姐,關(guān)于那個獸首人,我有消息要稟報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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