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聽完,眉頭并未舒展。
他看向孔兔:“孔兔,你有何話說?在巷中到底做什么?”
孔兔跪在地上,垂著頭:“回皇上,為保世子安危,我每晚都巡視周圍,當(dāng)時,就是在巡視?!?
“巡視,天芒針會打到你身上?”皇帝冷笑,“什么天降黑影,刺傷了你,天芒針只有青隱一人有,黑影從何而來?”
孔兔無,說不清楚。
孔德昭也跪倒:“皇上,臣愿意為孔兔擔(dān)保,他絕不會是什么賊首,孔兔很少近女色……”
“皇上,”傅青隱開口,“臣以為,賊首害那些女子,倒并非為了什么美色?!?
陸星堯沉吟道:“確實,皇上,臣也見到當(dāng)時場景,十分駭人,池中水如鮮血,那些女子被泡在水中,臣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?!?
傅青隱緩聲道:“妖魂錄中有記載,有一處邪術(shù),能取人魂魄,或可為一些人續(xù)命。”
孔德昭立即如炸毛的虎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?我祖母已亡,續(xù)的什么命!”
傅青隱似笑非笑:“老夫人已亡,可令尊南順王還在,或許是見母親去世,心生畏懼,一心想求長生,也未可知。”
孔德昭眼中噴火:“胡說!傅青隱,你別想往我南順王府身上潑臟水?!?
傅青隱不理會他,對皇帝說:“皇上,還有一人,可知那些池水,究竟有何用,那些女子,到底是被用來做什么?!?
“何人?”
“程子姍,就是她,引誘郡主,帶郡主去那處宅子?!?
“她人在何處?”
“方才來時,赤龍衛(wèi)已控制那處宅子,她在宅中,應(yīng)該已被抓獲?!?
“傳?!?
傅青隱轉(zhuǎn)身出書房,命手下去帶程子姍。
書房內(nèi),皇帝重新打量余笙笙,又看看陸星堯。
“星堯,你怎么也會去那里?”
陸星堯最擔(dān)心的就是這個問題,結(jié)果還是來了。
他略一沉吟:“回皇上,臣今夜在戶部核算賬目,歸家晚了些,正遇見程子姍的馬車在街上,臣好奇攔了一下,她說是為了蘇老夫人祈福,要點著佛香繞府幾圈。”
“不過,”他聲音一頓,“臣聽到一些細(xì)微之聲,還有人敲擊車壁,雖然微弱,但能聽到,就心生疑慮,暗中跟隨?!?
“結(jié)果,就看到郡主被抬入宅子?!标懶菆蚰抗馇宄禾故?,“貴妃娘娘曾贊賞郡主,說她妙筆丹青,為貴妃畫過畫像,娘娘很喜歡?!?
“為這份喜歡,臣也不能見死不救?!?
皇帝點點頭,余笙笙心頭卻是驚訝——陸星堯沒說實話。
她沒有發(fā)出生聲響,也沒有擊車壁,其實陸星堯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,她也沒想明白。
此時為何說謊,她更納悶。
不過,她也沒有揭穿,對陸星堯福身道:“還未謝過公子?!?
陸星堯略頷首,多余的話沒說。
在皇帝眼中,兩人根本不熟。
皇帝笑笑:“貴妃那副畫像,朕也見過,確實不俗?!?
“皇上過獎,為貴妃娘娘畫像,是臣女之福。”
說話間,傅青隱回屋,目光在她和陸星堯身上一掠。
正要回話,外面響起急促腳步聲。
“報,回皇上,指揮使,程子姍……傻了?!?
傅青隱蹙眉:“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