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笙聲音平靜:“殺了她?”
程子姍偏頭看她:“殺了太便宜她了,不如把她賣了,本就是下賤之人,做些下賤的事,也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。”
“此事,你自己作主,今天來只說任務(wù)。”
余笙笙情緒并不隨她的話變化:“程子恒之死,你有什么想法?”
程子姍似笑非笑:“死都死了,能有什么想法?他自己蠢,能怪得了誰?”
“當(dāng)時蘇知意告訴我,說程子恒死了,她也指望著我能有多悲傷,自作聰明的家伙。”
程子姍低笑幾聲。
余笙笙看著她,和平時愚蠢,怕死的樣子,判若兩人。
恐怕,程子姍這副樣子,蘇家人都不知道,或者說,程家人都不清楚。
“你還可記得,初次見我時,我是怎么對你說的?”余笙笙壓低聲音,透出幾分不滿。
程子姍垂眸:“初次見您,是我去上香的時候,心中滿腹愁苦,只擔(dān)心國公府勢微,配不到良人,沒有好姻緣。”
“是天師告訴我……”
余笙笙心頭微動,上香?是鴻遠(yuǎn)寺?又是鴻遠(yuǎn)寺。
她還在等程子姍說下去,程子姍突然頓住。
程子姍再次撥弄燭火,偏頭看過來,眼中火光躍動,笑容陰詭。
“你打聽夠了嗎?余笙笙?!?
余笙笙呼吸微窒,寬大袖袍里的手緊握在一起,瞬間滲出潮汗。
穩(wěn)住心神,余笙笙冷然道:“你在說什么?”
程子姍輕笑出聲:“怎么,不承認(rèn)?”
“放肆!”余笙笙冷然一喝,身子一動未動。
程子姍笑容微收,也有些狐疑不定了。
“你……”
半晌,程子姍又捂嘴笑起來。
“你沒有感覺,有點(diǎn)乏力?有沒有感覺,明明腦子很清楚,手腳卻不聽使喚?”
余笙笙后背滲出冷汗,她悄悄借著寬大黑袍的遮掩試了一下。
確實如此,手腳不太聽使喚。
她目光掠向程子姍撥了兩次的燭火。
程子姍察覺,點(diǎn)頭爽快承認(rèn):“沒錯,就是方才,我撥燭火的時候,在里面放了一點(diǎn)點(diǎn)香粉?!?
“至于是什么香粉,你現(xiàn)在感受到了,這香粉特別名貴,能讓你腦子清楚,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?!?
“能讓你清晰看到自己被如何對待,但卻無能為力,只能任人宰割?!?
“怎么樣,是不是很有趣?”
余笙笙問:“你是怎么會做這些惡毒的東西?”
“惡毒?”程子姍搖頭,“我不覺得,只要能擊打?qū)κ?,就是好東西,怎么會是惡毒呢?”
“你想如何?殺我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是,我方才說了,”程子姍上前,摘下她的頭套。
獸首摘下,露出余笙笙讓人驚艷的臉。
程子姍眼中閃過嫉妒:“我可真恨你這張臉。”
“不過,有人會喜歡。”
余笙笙神色緊繃:“這里是蘇府,你能帶我去哪?你出不去?!?
“誰說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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