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心領(lǐng)神會(huì),余笙笙的意思是,今天只在莊外見過他們,就沒在莊園見過。
“多謝郡主?!?
出了這種事,他們也不再留在莊園過夜,抬著程子恒的尸首匆忙離去。
好在,吃飽喝足,也沒白來。
程家人初在野外過夜,哪里睡得著,但今天實(shí)在疲累,時(shí)間一長,也就東倒西歪地睡過去。
程夫人迷迷糊糊,程兆平推她,讓她陪著去放水。
程夫人不情不愿,程兆平喝斥幾句。
到無人處,系好腰帶,忍不住問道:“余笙笙說你害她,是指什么?你為什么要害她?”
程夫人見他還想著這事兒,沒好氣道:“是你妹妹先想的,讓她嫁給恒兒,你不是也去見過你妹妹商量此事嗎?現(xiàn)在想把一切推到我頭上?”
程兆平只知婚事,也預(yù)感背后有事,但他沒問過,不問就能當(dāng)作不知道。
現(xiàn)如今一聽,他可以當(dāng)沒事,可余笙笙記了仇。
“都怪你們,也怪恒兒不爭氣,怎么就沒拿住她?若是能行,毀了她清白,就……”
程夫人身上疼,腳也疼,聽得更沒好氣。
目光往人群那邊一掠:“恒兒呢?”
程兆平不以為然:“許也是放水去了吧?!?
兩人正說著,遠(yuǎn)處押解差們回來了,大老遠(yuǎn)就開始喝斥,把眾人都吵醒。
“我說什么來著?讓你們安分守己,偏偏不聽,給老了惹事?!?
剛到近前,就拿鞭子開始打,眾人一陣尖聲叫喊。
程兆平趕緊跑回原位,程夫人也忍痛過來。
目光四處亂找,仍不見程子恒。
押解差向他們倆走過來:“說,程子恒潛入莊園的事,你們知不知道?”
兩人一愣。
隨后就看到抬回來的尸首,眸子倏地睜大。
半晌,傳來程夫人的哭嚎。
余笙笙換了院子,再也沒有睡意。
翻來覆去,全是程夫人難聽的話,和輕蔑又忿恨的眼神。
還有程子恒被抬出去的尸首。
時(shí)近黎明,她才勉強(qiáng)睡了一會(huì)兒,天光剛亮,聽到院子里有輕微的聲響。
是周嬤嬤她們起來了,正在打掃收拾。
“小點(diǎn)聲,別吵醒小姐?!敝軏邒叩吐曊f。
綠湖小聲問:“豹豹,昨天晚上小姐做惡夢(mèng)了嗎?”
金豹豹嘆口氣:“應(yīng)該是沒有,小姐就沒睡著,我聽著翻開覆去了好久?!?
綠湖沉默不語,暗自懊惱,若是換個(gè)地方燒,就好了。
余笙笙推開窗:“嬤嬤,收拾一下,一會(huì)兒吃過早膳,我們就回城?!?
“是?!?
城內(nèi)。
一大早起來,黑白吃過早膳,又開始敲著銅鑼游街。
蘇知意得知消息,心里越發(fā)煩躁。
她不能再去看,怕惹人懷疑,可又必須得知消息。
在院子里思來想去,推著輪椅不知不覺到前院。
正猶豫,有人叫她:“阿意。”
蘇知意心思一轉(zhuǎn),計(jì)上心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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