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嬤嬤輕拉住她的手:“我家小姐是瑞陽郡主,也是這莊子的新主人,你的事,她定能給你作主?!?
姑娘一聽,趕緊跪下:“多謝郡主,我無依無靠,葬了舅舅身無分文,房子也被舅舅的族人收走,還請姑娘留我在身邊,我能干很多活的?!?
周嬤嬤無聲輕嘆,也是個苦命人。
余笙笙心想,周嬤嬤在小宅,豹豹一個人忙里忙外,也是辛苦。
這姑娘瞧著安靜靦腆,如果事情查明,她的經(jīng)歷屬實,能留她,也是不錯。
“你先起來,”余笙笙淺笑,“不急,事情一件件做?!?
此時外面已經(jīng)交了手。
金豹豹以一對四,也絲毫不懼,更沒有落下風(fēng)。
這些所謂的護(hù)院,不過就是什么管事的親戚,哪個的近支,來這里湊個人數(shù),撈點錢花。
反正等到農(nóng)忙,需要人干活的時候,有那些佃戶。
他們只需要負(fù)責(zé)盯著佃戶,多干,快干就行。
金豹豹一動手,里面的人也聽到動靜,又出來七八個。
“好啊,今天我就打個痛快!”
金豹豹不懼反而興奮,平時可沒痛快打架的機(jī)會。
不過片刻,就東倒西歪一大片。
最后一個,被金豹豹抓住腕子,剛一用力掰,就痛得嗷嗷叫。
“住手!”
余笙笙從車窗望去,從里面出來一個中年男人,四十來歲,綢緞圓領(lǐng)袍,腰間系著腰帶,腰側(cè)有玉佩。
中等身材,略胖,皮膚古銅,留著短胡,眼神陰沉兇狠。
身后跟著四個精壯男子,穿著勁裝,腰側(cè)挎刀。
這四個人,才是真正的護(hù)院。
不過,應(yīng)該只是護(hù)著這個男子的。
見他出來,那些哼哼唧唧的男人們上前告狀。
“金管事?!?
“二爺!”
“二伯!”
一時間叫什么的都有。
那姑娘小聲說:“郡主,他就是莊子上的總管事,剛才要抓我的那兩個人,就是他兒子派來的?!?
余笙笙點點頭。
金四水站在臺階上,盯著金豹豹:“你是什么人?敢在這里鬧事?”
“還不快把人松開。”
金豹豹手里抓著的男人大聲叫:“二伯,救我……”
話未了,金豹豹一拳頭砸在他鼻子上,鮮血瞬間竄出來。
“放肆!”金四水怒喝。
金豹豹在男人身上蹭蹭沾在手上的血,一臉嫌棄:“就放了,怎么著?你又是什么人?”
旁邊被金豹豹打過的護(hù)院梗著脖子說:“這位,是我們的金管事,金二爺!”
金豹豹動作一頓,上下打量:“什么?你是……金管事?”
金四水眉眼盡顯輕蔑與傲氣:“不錯,是我,怎么,怕了?”
話未了,金豹豹咬咬呀,呸出一口唾沫,狠砸在地。
“呸,什么狗東西,也配和我一個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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