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跟我說,現(xiàn)在做不了。”
程子恒目光露出兇意:“天師,實話告訴你,那兩家人,我就沒有打算放過,等一切準(zhǔn)備好,他們早晚死!”
“我程子恒做事,向來只看結(jié)果,不問手段,你若能按說好的辦,皆大歡喜,可若不能……我也不介意,送人去和那兩家人到地下相會!”
余笙笙心頭微跳,程子恒這話不像假的,他應(yīng)該真的能做到。
京城里的人多以為他是個無用的紈绔,只會吃喝玩樂,誰能想到,這副皮囊之中,是一顆狠毒之心。
程子恒把地契拍在天師胸口:“拿好了,這是你要的,本公子給你了。”
“本公子要的,是國公府轉(zhuǎn)運,再次飛黃騰達(dá)!你也必須做到?!?
那只鳥張嘴又要說話,程子恒一把揪住他的一根尾羽,想把它扯下來。
哪知,手上剛一用力,那根鳥羽就掉下來。
他一愣,看著手里的毛。
那只鳥拍翅膀飛到枝頭:“爺會飛,爺會飛!”
余笙笙忍住笑,這鳥可太好玩兒了。
“天師!”程子恒怒目而視。
天師不語,緩緩摘下頭套。
頭套之下,是一張眾人熟悉的臉。
程子恒驚愕,臉上血色瞬間退得干凈。
余笙笙也驚訝,之前就在想精巧頭套之下,會是什么樣的一張臉。
沒想到!
程子恒下意識后退:“王府尹?”
“怎么會是你?”
王府尹摸著胡子:“若非如此,本官還聽不到程公子這般精妙的發(fā)?!?
他捏著程子恒剛剛拍在他胸口的地契文書:“程公子還真是貼心,連證據(jù)都給本官準(zhǔn)備好了?!?
程子恒看看四周,再次后退:“我沒說,剛才的話我都沒有說,王府尹,你可不能隨意陷害我?!?
王府尹差點氣笑:“程子恒,你和你父親真不愧是父子,事實擺在面前,還在狡辯?!?
“行了,說沒說,你清楚,本官也不聾,再者,那兩戶人家什么情況,本官心里也有數(shù)?!?
“若非本官早就防著你殺人滅口,恐怕還真能叫你得逞,兩戶人家,好幾條人命,就得喪在你手?!?
程子恒驚怒:“你……你竟然……”
“不然呢?本官坐這京兆府府尹的位子,你當(dāng)是吃干飯的?”
程子恒見勢不妙,轉(zhuǎn)身就跑。
至于怎么跑,往哪跑,他心里沒有章程,就尋思著先離開這里再說,不能就這么被抓了。
但他剛上馬,還沒跑多遠(yuǎn),一支箭射來,直中他的腿。
“撲通”一聲,翻落馬下。
在馬車旁,打扮成車夫的黑白,豈會讓他輕易逃走。
遠(yuǎn)處那幾個護院,一見此狀,趕緊過來,但沒能救得了他,都被拿下,捆在各自馬上。
事情干脆利索解決,傅青隱帶余笙笙落到地面,來見王府尹。
余笙笙有點不好意思,福身道:“王大人。”
王府尹摸著胡子笑:“郡主,吃的還有沒?本官可還空著肚子?!?
余笙笙抿唇笑:“自然,我去給大人拿?!?
傅青隱道:“有勞王大人,先把他們帶回去,剩下的事,本使來做?!?
“下官義不容辭?!?
程子恒看到余笙笙,震驚不止:“余笙笙?你是余笙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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