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懷遠一愣:“又怎么了?”
吳蓮兒抿唇:“程舅爺?shù)囊棠锖汀t(yī)通奸,被程舅爺發(fā)現(xiàn),府醫(yī)被打得重傷不醒人事,府醫(yī)的家人告到京兆府,現(xiàn)在人已被帶走,想請夫人幫忙,夫人記掛兄長,不忍兄長受苦,所以,想請您幫忙,把人救出來,哪怕是花些銀子,也在所不惜?!?
蘇懷遠一拍桌子:“簡直混帳!這都是什么腌臜事,一大早地跑到我府上來臟人耳朵?!?
“他自己沖動,手下失準,還沒能耐捂在府里,被人告到衙門,他不嫌丟人,我還嫌,還想讓我花錢去救他?沒門。”
吳蓮兒輕聲道:“奴婢也是這樣勸的,想請夫人冷靜,畢竟程家現(xiàn)在是多事之秋,任誰也無能為力,只能等風頭慢慢過去,總不能波及到我們府上?!?
“可夫人一心念著娘家兄長,已是關心則亂,說將軍若不同意,就……就請二位公子幫忙?!?
蘇懷遠未開口,老夫人怒道:“她敢!”
“想拖累我兩個孫子,絕不可能?!?
老夫人擰眉看蘇懷遠:“以前只覺得她性子軟,不理事,現(xiàn)在怎么如此糊涂?”
“她一向如此,只是母親不知罷了,”蘇懷遠自嘲笑笑,“就說我靠國公起勢這件事,不知道說了多少回,在她心里,娘家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糊涂,”老夫人臉色沉下,“你是靠自己掙下的軍功,和他榮國公府有何干系?”
“我看,你禁她的足,禁得對,本來我還有些不忍,現(xiàn)在看來,實在應該,讓她安心想想,知道誰親誰遠?!?
蘇懷遠看吳蓮兒:“你是個懂事的,回去告訴她,此事,本將軍不會管,兩位公子也不會管,讓她安心抄經(jīng),反省思過,若非如此,必有重罰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吳蓮兒轉(zhuǎn)身嫁走,臉上露出笑意。
……
余笙笙不管蘇夫人院中鬧得天翻地覆,準時帶著金豹豹出了門。
她沒去鎮(zhèn)侫樓,而是去城門口。
“豹豹,回頭我也做幾套勁裝,衣裙太不方便了。”
原來的勁裝也有,但余笙笙不想穿,那都是為了那年的圍獵,蘇硯書請人給她做的。
“好呀,小姐你喜歡什么料子,選了讓周嬤嬤做,周嬤嬤的針線可好了?!?
“而且也該做秋裝了,小姐你這么漂亮,就該穿好看衣裳?!?
“周嬤嬤還會做衣裳?”
“是呢,她現(xiàn)在除了做好吃的,就是做些小孩子的衣裳鞋子,還說等我們一起過去了,能隨意出門,就拿出去賣。”
余笙笙不自覺笑起來:“好,那我們回來就去買料子。”
正說著,傅青隱的黑色馬車到了。
“上來。”
余笙笙上車,金豹豹騎上馬,和黑白跟著馬車后,一并出城。
余笙笙一上車,才發(fā)現(xiàn)車里還有一個人。
此人穿著黑色寬袍,袍上繡著古怪花紋,像是某種圖騰。
而且,頭上戴著頭套,是一只不知品類的怪獸,還長著兩只角。
余笙笙頭回見這個,乍一看不禁嚇一跳。
傅青隱輕笑:“嚇著了?”
余笙笙穩(wěn)住心神:“指揮使在此,什么鬼神也鎮(zhèn)得住?!?
頭套之下的人,咳嗽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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