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,本夫人念在你有身孕,不想多苛責(zé)于你,本不想理會,可你遲遲不走,壞我國公府的名聲,那本夫人就不能姑息。”
她看向四周,朗聲道:“諸位,還請作個見證,我們國公府,與此女,無親,無故,無舊情?!?
“從不相識,不知受何人指點,前來訛詐誣蔑,最近我家老爺?shù)米锪苏常佣B三有人跳出來詆毀我們,但,清者自清?!?
“來人,把她轟走?!?
余笙笙微挑眉,看這架勢,程夫人可比程兆平厲害多了。
但那跪著的女子,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她一手撫著肚子,一手揚起幾頁紙:“程夫人,這是恒郎給我寫的保證書,他的字,你應(yīng)該認得吧?”
“這上面還有他的名諱和印鑒,豈能作假?”
程夫人眸光一厲。
女子并不畏懼:“我本來是想好好說,可您非得這樣逼我,我也是沒辦法,說了,不為自己,我也要為孩子。”
“同為人母,請您見諒。”
程夫人給身邊婆子遞個眼色,婆子立即上前,抓住女子手腕,一把把紙奪過去,遞交程夫人。
程夫人看都不看,直接撕碎。
女子嗤笑:“您大可撕碎,無妨,反正我那里的東西,不止這一件。”
恰在此時,金豹豹低聲對余笙笙道:“小姐,您看,那個人?!?
余笙笙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,見人群外有一個穿著青布長衫的男子,帶著一個小廝走來。
他長得瘦卻挺拔,不是那種驚艷的俊美長相,但也英氣硬朗,目光炯炯。
“他就是程肅?!?
這是余笙笙第一次見程肅。
她心里有預(yù)感,程肅一定會是一個好伙伴。
程肅徑直走到人群中,垂眸看地上的女子。
程夫人看到他,臉色難看至極,想訓(xùn)斥譏諷,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。
只好生硬道:“程肅回來了?!?
“東西可買齊了?”
程肅并不答話:“你是何人?”
女子哭道:“奴家與恒郎情投意合,已懷有他的骨肉,今日特來拜見家中長輩?!?
程肅偏頭看小廝:“去請族中長輩?!?
程夫人立即急了:“程肅!此事,與你無干,你快去書院讀書了,還是別節(jié)外生枝的好。”
她說到最后,語氣中已暗含警告。
余笙笙目光轉(zhuǎn)向程肅,倒要看他怎么應(yīng)對。
程肅不慌不忙,也不受警告影響:“此女說是懷的是程家骨肉,自然要告知族中長輩,問清來龍去脈,究竟如何,要請長輩定奪?!?
程夫人還想說,程肅目光清冷:“當(dāng)年我母親隨我父親初入家門時,夫人你不就是這么說的嗎?”
“那時你也不算長輩,妯娌而已,如今我有何說不得?”
程夫人臉色鐵青:“你!”
她萬萬沒想到,這么多年的事,程肅竟然會記得,而且那時候程肅才幾歲?
他們一家三口從老家回來,在門前站了半夜才開了偏門讓他們?nèi)敫?
那時候,是程夫人站在府門前,說到底是不是程家人,得請族中長輩,問過,問明,再做定奪。
余笙笙眼中閃過激賞,情不自禁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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