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給你你就要?你就這么缺?就這么不值錢?”蘇夫人聲音一聲比一聲高,“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?”
余笙笙靜靜看著她發(fā)瘋。
若是關系好的母女,她自然要站在母親這邊,可話說回來,哪個母親明知自己女兒的手臂被打斷過,會不聞不問,直到別人來送藥。
“呵,你果然還是記恨我,一個笑模樣都不肯給我,”蘇夫人臉色青白,“既然這樣,我也不和你兜圈子?!?
“宮宴的事,你應該知道,五個名額,本來是你父親和我,再加上你兩個哥哥和知意,正好五個?!?
“現(xiàn)在老夫人要去,硯書可以和太子同去,算是不影響,但你二叔也要去,你大哥就不能去了?!?
余笙笙聽得莫名其妙:“所以呢?你讓我去找蘇懷山?”
蘇夫人怒道:“你怎可直呼長輩名諱?再說,我也沒說讓你去找他,我是讓你去找老夫人?!?
“你就說你要去,以你郡主之位,她年紀又大了,本就不愛出門,誰知道這次是怎么回事,你壓一壓,讓她別去?!?
“到十五那天,你再找個由頭不去,讓你大哥頂上?!?
余笙笙一時無,不知說什么好。
她這個彎繞的,還真是讓人乍舌,也虧她想得出來。
“夫人怕是忘了,老夫人也是誥命之身,我怕是壓不住?!?
“再說,宮宴我本來就沒打算去,”余笙笙似笑非笑,“倒是蘇知意,現(xiàn)在這種處境,還想去宮宴?讓她把席位讓出來不就行了?”
蘇夫人不悅道:“那怎么行?越是這樣知意越要去,再說,儒劍的事,也沒幾個外人知道,皇上都只是罰了她的幾個月的俸祿,不算什么。”
余笙笙干脆抿唇不語,也不想再和她多說。
蘇夫人忍下氣,聲音放緩:“笙笙,知意的腿摔成那樣,她……”
“與我無關,”余笙笙還是忍不住開口,“所以,夫人不必再拿她的腿來要挾我?!?
“你……”
“你來干什么?”蘇懷遠怒聲從外屋傳來。
蘇夫人回頭,看到是他,氣不打一處來:“你還好意思問,我要是不來這,能在這里見到你嗎?”
昨天晚上她巴巴等著,但蘇懷遠根本沒進她的院子。
一定是阮靜那個女人搞得鬼。
蘇懷遠怒氣翻涌:“在女兒面前,你胡說什么?要點臉吧?!?
“我不要臉?”蘇夫人指著自己胸口,“到底是我不要臉還是你和阮靜不要臉?”
蘇懷遠甩她一耳光:“閉嘴!”
蘇夫人驚愕,這會兒反而沒有眼淚,眼底的怒火翻騰:“你打我?為了個賤人,你打我?”
蘇懷遠一指門口:“出去,出去!”
“出去聽聽,外面的人是怎么說你女兒的,你還有閑功夫在這里胡說八道?!?
蘇夫人不明所以: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你出去聽聽就知道了。”
蘇懷遠手按著眉心:“我都說不出口。”
門外街口,有幾個小叫花子,正跑來跑去唱歌謠。
“蘇家門兒,笑死個人兒,出了個侍婢當官妓兒,臉面名聲都丟盡,郡主追著喂毒藥,毒藥究竟什么味兒,要問榮陽郡主才知道?!?
蘇夫人一聽,氣得差點背過氣去。
“來人,把他們都抓起來,抓起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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