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定秦滿腹委屈,歡歡喜喜去給父親接風,結(jié)果一腳被踹翻。
“父親,兒子哪里做錯了?”
他掙扎要起身,蘇懷遠喝道:“你給我跪好!”
他當即又跪回去。
“父親,您罰兒子,天經(jīng)地義,但也得說明為什么,讓兒子知道個明白?!?
蘇懷遠氣笑,一指余笙笙:“笙笙在這里,你還有什么不明白?”
蘇定秦轉(zhuǎn)頭看余笙笙,目光審視。
“父親,是不是有什么誤會?”蘇硯書開口,看一眼余笙笙,“笙笙,你……”
“不關(guān)笙笙的事,”蘇懷遠打斷他,“定秦,我問你,笙笙手臂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你打斷的?你身為兄長,把妹妹的手臂打斷,還不給她及時醫(yī)治,以至于落下病根?!?
“你說,你該不該罰?”
原來是為這事兒。
蘇定秦繃起臉,直起腰:“父親,我沒錯。笙笙手臂是我打斷的,但那是因為她害得知意成了……我打她都是輕的!”
余笙笙握著手腕,面無表情,她從來就沒有想過,會從蘇定秦的嘴里聽到什么認錯的話。
她也不需要。
“混帳!”蘇懷遠又踢他一腳,把他踹翻,“僅憑一個奴婢的一面之詞,就認定你妹妹是兇手,就算是,也要問清是有意還是無心,你上來就打斷手臂,還不管她,你是想要她的命嗎?”
蘇定秦抿唇不語,他沒想要余笙笙的命,畢竟是嬌小柔弱的妹妹。
可當時……當時是怎么什么情況來著?他已經(jīng)有些模糊,記不太清了。
“你給我跪在這里,好好反省?!?
蘇懷遠轉(zhuǎn)頭對余笙笙道:“笙笙,跟我走。”
面對余笙笙,他語氣溫和下來,嚴厲中的笨拙慈愛,灼痛在場人的眼。
蘇知意指甲掐著掌心,呼吸都是緊的。
蘇硯書上前推她,默默跟在后面。
老夫人院子里也有點沉悶,本來該是高高興興,因為阮靜入府,蘇夫人還在生氣,從來了之后就拉長著臉,老夫人也懶得哄她,自顧轉(zhuǎn)著佛珠不理她。
見蘇懷遠來,身邊還跟著余笙笙,老夫人目光就微微閃一下。
“飯都擺好了,”老夫人道,“都坐吧?!?
蘇懷遠扶著老夫人下塌入座,偏頭對其它人說:“先等等?!?
蘇夫人正要坐下,聞下意識問:“等什么?”
話音落,阮靜的聲音從外面?zhèn)鱽恚骸安缓靡馑?,我來遲了。”
她挑簾進來,身上的衣服已經(jīng)換了一身,這次是米色勁裝,比之前那套看上去更隨意些,頭發(fā)依舊束著,束發(fā)的發(fā)帶也換成同色,正中還鑲嵌一塊為拇指大小的紅色寶石。
蘇夫人立即變了臉:“你來干什么?”
阮靜淺淺一笑:“蘇大哥說家里有接風宴?!?
蘇夫人短促笑一聲:“接風宴,是給我夫君接風,不是給你,你就算是客,不請自來,已是失了禮數(shù),難道,還要反客為主嗎?”
阮靜沒說話,抬眼看蘇懷遠。
蘇懷遠沉聲道:“夠了,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?還有沒有一點當家主母的樣子?”
“你平時就這么管家的?難怪這些兒女被你養(yǎng)的不成器,不知對錯是非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