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家人目光都對準她,包括眼睛發(fā)紅的蘇硯書。
余笙笙嗤笑:“二公子,不信?你抽她一下,看她醒不醒?!?
“要不,我來?”
蘇硯書眸子微瞇,聲音從齒縫中溢出來:“余笙笙,你怎么變成這樣……”
蘇知意眼皮輕顫,幽幽轉(zhuǎn)醒。
“二哥……”
她再不醒,余笙笙說不定要用什么招,到時候被迫醒來,更顯尷尬。
“你們怎么都在這里,我怎么了?”
蘇知意問完,似猛然想起來,眼睛發(fā)紅,用力抓緊被子。
蘇懷山別開臉:“知意,別難過,二叔……”
“你們都出去,”蘇硯書說,“我來問她?!?
其它人都到外屋,里面只剩下蘇知意和蘇硯書。
蘇硯書握住她的手,心都要碎了:“知意,到底是怎么回事,是不是孔德昭,是不是笙笙?”
蘇知意搖頭:“二哥,不關(guān)笙笙的事……別怪她……”
她越這么說,蘇硯書越是深信與余笙笙有關(guān)。
他沖到外屋,又把余笙笙拖進來。
“說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蘇知意淚水盈盈:“笙笙,我知你心里喜歡狀元郎,我也不知道他為何……你心中有怨,我能理解的,二哥,別怪她。”
蘇硯書一把掐住余笙笙,眼白染著紅:“果然是為了齊牧白,你私下定情,暗許終身,為了他又傷害姐妹,到底還知不知羞恥?”
余笙笙只覺得呼吸發(fā)緊,喘不上來氣,沒有力氣反駁蘇硯書。
眼角余光看到蘇知意陰毒的眼神。
她心里有個模糊的想法,這事,不會是孔德昭干的。
那會是誰?
正在此時,蘇硯書的小廝跑進外屋。
“各位主子,齊狀元求見,說是來探望郡主的。”
蘇懷山一驚:“他怎么來了?莫不是聽說了什么?”
蘇定秦蹙眉:“無論聽說了什么,這婚事是下過圣旨的,他休想賴掉?!?
蘇硯書也聽見了,手上力道微松:“讓他進來?!?
蘇知意垂眸,暗想如果齊牧白真是來退婚的,該當如何?她不喜歡齊牧白是真,但不能讓齊牧白退她的婚,也是真。
只能她退,齊牧白憑什么嫌棄她?
齊牧白到外屋,見過蘇夫人等人。
余笙笙聽到他的聲音,和從前對她溫柔淺笑時,別無二致。
只是,里屋外屋,只隔著一道簾子,卻像隔著千山萬水,萬丈鴻溝。
“伯母,”齊牧白行禮,“我聽說郡主病了,特意過來看看,不知她現(xiàn)在情況如何?”
“這是我?guī)淼囊恍┭a品,給她補補身子吧?!?
蘇夫人勉強笑:“你有心了?!?
蘇懷山打量他:“你今天不是還要跨馬游街嗎?怎么有空到這里來?”
蘇定秦按捺不住,搶過話頭:“你直接說,你是不是來退婚的?”
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