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笙差點氣笑:“郡主,你也太看得起我,她是皇上下旨,被禁軍帶走,我放她一馬?”
“我憑什么放?”
蘇夫人輕聲安慰蘇知意:“是啊,意兒,這不關(guān)笙笙的事呀。”
“太子殿下說了,孔世子尚在宮中,此話何意,需要我明說嗎?”
蘇知意目光灼灼:“若非孔世子發(fā)難,沈家怎么會有今日之難?”
蘇家人瞬間把目光都對準(zhǔn)余笙笙。
蘇定秦擰眉:“笙笙,是不是你!”
蘇硯書目光微沉:“笙笙,說實話?!?
老夫人敲著拐杖,咚咚作響:“真是冤孽!”
蘇夫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余笙笙:“笙笙,這不是真的,對不對?”
蘇懷山咬牙切齒:“我們蘇氏一族,怎么就出了你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?為了你自己心里那點私怨,不惜拖整個蘇家下水!”
余笙笙短促笑一聲,目光一一掠過他們。
“我不是蘇氏一族,我也沒那么大本事把蘇家如何?!?
“蘇將軍說,私怨,我心里有什么私怨?”
蘇懷山脫口而出:“你當(dāng)然是記恨儒劍說你是兇手?!?
“我不該記恨嗎?若是你,是你們,被別人冤枉,難道你們能當(dāng)做什么也沒發(fā)生?”
“郡主,你說人命關(guān)天,她被帶走,可能回不來,”余笙笙似笑非笑,“那我請問,禁軍,相比赤龍衛(wèi)如何?比鎮(zhèn)侫樓又如何?”
蘇知意一噎,蘇夫人白了臉。
余笙笙瞥蘇定秦:“少將軍的傷好利索了嗎?鎮(zhèn)侫樓什么樣,你最清楚不過吧?”
蘇定秦神色僵住。
“郡主的侍女與你的未婚夫有染,被納為妾,眼下又被禁軍帶走,無論從哪方面說,都與我無關(guān),你們個個擔(dān)心她,還真是讓我羨慕。”
蘇知意心頭不忿:“可孔世子……”
“孔世子能有這么大本事?能把黑的說成白的?”余笙笙反問,“沈家沒有貪污受賄,孔世子剛剛?cè)刖?,就有能力給他們憑空捏造?”
“郡主究竟是覺得,孔世子本事大得能左右三品大員全家生死,還是以為皇上能輕易被人左右,隨意發(fā)落官員?”
“你!”蘇知意握緊輪椅扶手,“呵,我竟不知,妹妹真是好口才呢?!?
余笙笙懶得再說,轉(zhuǎn)身就走。
蘇硯書快步追上:“笙笙,真不是你和孔世子說的?”
“說什么?”余笙笙靜靜看著他,“說沈家貪污,說蘇家仁義,說儒劍誣陷?二公子是指什么?”
蘇硯書:“……”
余笙笙快步離去。
蘇硯書看著她的背影,心里面堵著一口氣,不管真相和孔德昭是否有關(guān),小野貓開始亮爪子了,這還沒嫁到孔家呢,就想要翻天了。
偏偏此時還真的不能把她怎么樣。
蘇硯書忍下這口氣,一回身,便看到了蘇知意。
清冷月光下,蘇知意眼中有細(xì)碎水光,鼻子紅紅的,像飽受蹂躪的嬌花。
蘇硯書的心都要碎了。
“意兒,”蘇硯書快步過去,俯身在她面前,輕握住她的手,“別怕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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