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他們陪著孔兔去花房,余笙笙再一次真切感受到,京城居,大不易,權(quán)勢之爭,不適合她。
等齊牧白高中,還是去小城小鎮(zhèn)外放個官員,安穩(wěn)度日比較穩(wěn)妥。
這些虛偽的人,狡詐的心思,她是半點(diǎn)也不想再見。
周嬤嬤接她和金豹豹回院子,看到金豹豹脖子上的紫色抓痕,心疼得不行。
“抹點(diǎn)藥,忍著點(diǎn)啊?!?
金豹豹鼻子酸酸的,又忍不住咧嘴笑,仰起脖子說:“沒事,小意思,小傷。”
“什么小傷,聽聽聲音都啞了,”余笙笙心疼責(zé)怪,“蘇懷山和蘇定秦都很能打,你不要和他們硬碰,否則吃虧的只能是你。”
金豹豹眼中泛起潮意。
“哦,知道了?!?
哎呀,瞧瞧現(xiàn)在這日子,小姐和周嬤嬤都疼她,多好。
余笙笙把懷中白兔放在桌子上,輕嘆一口氣。
金豹豹抹好藥,湊到她身邊,小聲嘀咕:“小姐,我剛剛偷摸出府去了?!?
“去哪了?”
“我去鎮(zhèn)侫樓,找郝統(tǒng)領(lǐng)?!?
余笙笙一愣:“你……他們沒把你怎么樣吧?”
“沒有,好著呢,”金豹豹更小聲,“我問他,為什么說話不算話,明明說修了畫就能幫小姐不賜婚?!?
余笙笙抓住她的手:“你膽子太大了?!?
“他說,事情成了,皇帝不會賜婚的?!?
金豹豹眼睛晶亮:“說是八字不合,影響什么運(yùn)。”
余笙笙強(qiáng)捺激動:“當(dāng)真?這是他親口說的?”
“確實(shí),是他親口說的,還有這個,”金豹豹從錦囊里拿出一張字條,“這是他給我的,說你一看就懂。”
余笙笙展開看,上面只有一行字,是個地址。
一家文玩古董行的地址。
這是什么意思?
余笙笙疑惑思索,腦中突然一亮。
……
蘇知意回到院子,怒摔兩個茶盞。
“余笙笙怎么好端端的回來了?沈之淵是干什么吃的?”
她目光鋒利瞥向儒劍:“你到底有沒有把信送到?”
儒劍趕緊垂首:“送到了,送到他手上的,還叮囑他看完就毀掉,不敢欺瞞小姐?!?
“那是怎么回事?”蘇知意眼中極盡嫌棄,“果然是不中用的,這么好的機(jī)會都抓不住。”
幸好,她用的不是常用的字體,就算信沒有毀掉,也查不到她頭上。
“你去沈家附近,打探一下?!?
“是?!?
……
沈之淵坐立不安,派出去的人都還沒有回來。
自從那日在蘇家的賞荷宴上出事,他就一直郁郁寡歡,意志消沉。
他恨,恨余笙笙讓他在眾人面前丟丑,更恨沒有得到余笙笙。
這一次,他必須要得到。
正焦急等消息,小廝來報:“公子,夫人請您去前廳,說是有客人來,特意給您送禮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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