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拖一時,就算對得起余笙笙。
他回頭看看寺廟方向,太子還留在廟里,說要為皇帝皇后燒香祈福。
估計是氣得夠嗆。
郝孟野并不在意。
太子的確非常生氣,眼看事成,竟然又功虧一簣。
以他對皇帝的了解,只怕賜婚的事要被暫時擱置一陣子。
為什么做點事就這么難?
他就是想讓蘇孔兩家聯(lián)姻,暫時拖住孔家,給朝廷爭取時間,除了南順王這一害,想做出點成績,替父皇分憂。
也讓朝臣們看看,他除了“賢”,還有才能,不是一個泛泛之輩。
做為一個帝王,賢名只是一時,是輔助,政權(quán)穩(wěn)固之后,只有帝王手段,雄才大略才能成為千古一帝,名垂青史,才能讓萬民敬仰,四海稱臣。
沒有本事,只有賢名,時間久了,就是窩囊。
正強壓怒意,門外有輪椅聲。
“榮陽求見太子殿下?!?
太子眼中閃過煩躁,榮陽郡主?他記得,是個長相一般,又雙眼透著算計的女子。
都坐在輪椅上了,還不安分。
要不是因為她是蘇硯書的妹妹,蘇家還有用,他才懶得理。
壓下怒火,他吩咐一聲,門外的侍衛(wèi)放行,讓蘇知意進來。
蘇知意還不知欽天監(jiān)的趙天良向皇帝諫的事,她面帶微笑,自認(rèn)為非常得體。
看著她化的妝容,太子心里暗自譏諷,臉化成這樣,都不及余笙笙素著一張臉。
和蘇硯書長得也不像,甚至還不如蘇家兄弟長相俊美,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太子的耐心所剩無幾:“郡主有何事?”
蘇知意雙目含情:“太子殿下,臣女知道,您很想促成笙笙和孔世子,蘇家也很想為太子分憂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,笙笙心有所屬,她又一向看似柔弱實則倔強,怕是不會輕易妥協(xié)……”
太子眸子微瞇,眼底閃過寒芒:“心有所屬?”
“你所可屬實?”
“臣女絕不敢欺瞞太子殿下?!?
“她屬意何人?”
太子語調(diào)平靜,卻字字像裹著冰霜。
好啊,余笙笙,竟敢不安分聽本宮的安排,意圖自己找男人,想脫離本宮的掌控?
“是今科士子,齊牧白?!?
蘇知意聲音輕快又鋒利:“他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,青梅竹馬,臣女曾私下見過齊牧白,讓他放棄,可……”
“至于笙笙,就更不必說了。”
太子眉心微蹙,唇齒間慢慢重復(fù):“齊牧白,是他?”
他對這個人印象頗佳,知道此人才學(xué)不淺,甚至不在蘇硯書之下,而且出身夠低。
只有這樣的人,才有足夠的野心,才能有軟肋。
蘇知意笑意盈盈:“太子殿下若是出手,想必一定事半功倍?!?
太子淺淺笑起來:“多謝郡主為本宮解惑?!?
蘇知意心花怒放,臉微微泛紅:“不敢當(dāng)太子的謝,能為太子分憂,是臣女的榮幸?!?
太子邁步走向她,她垂眸看著太子的靴子靠近,心跳如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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