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嘆一聲安撫道:“知意,祖母知道你委屈了,祖母替你罰她,讓她在院中禁足一個月,為你抄經(jīng)祈福,如何?”
蘇知意心中冷笑,老夫人的心思她清楚得很,無非就是不想讓余笙笙的臉受傷。
蘇知意微微閉眼,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委屈與倔強。
柳小姐看不下去:“老夫人,血債就得血償,上回她害得郡主斷腿,沒打斷她的腿就是郡主仁慈!現(xiàn)在她不知悔改,又傷了郡主的臉,豈能善罷甘休?”
儒劍也跪下:“老夫人,請為郡主做主,郡主這些日子一直郁郁寡歡,今天心情才好一些,本想歡喜過個生辰,卻又遭此毒手,若是不罰笙小姐,郡主實在委屈?!?
金豹豹嗤笑一聲:“她郁郁寡歡,難道不是因為你爬了她未婚夫的床嗎?你還好意思腆著臉說別人?”
“我要是你,眾目睽睽光著屁股干出這么不要臉的事,早就自己一頭撞死了。”
儒劍臉色煞白:“你……”
“閉嘴!”老夫人喝道,“沒規(guī)矩的東西,何時輪到你們說話?”
老夫人晃著手中拂珠,目光沉沉如刀:“笙笙,過來,給知意跪下,道歉。”
余笙笙眸子微縮:“我沒有傷她,彎月不是我弄壞的?!?
“讓你過去跪下道歉,聽不懂嗎?”蘇懷山冷聲,氣壓散開,無聲迫人。
“還是說,你想毀臉?”
是個女人就不想被毀臉,蘇懷山篤定,無論是老是少,女人的臉和名聲,是她們最珍視的東西。
蘇夫人把余笙笙往蘇知意那邊一推:“過去,給知意跪下道歉?!?
蘇定秦也冷哼一聲:“只是跪下道歉,已經(jīng)是格外寬待你,難道你還真想毀臉不成?”
余笙笙渾身冰涼,目光掠向四周,蘇家人的,來賓的,熟悉的,陌生的。
一張一張臉,都在她眼前,都在等著看好戲。
逼她當(dāng)眾向蘇知意下跪,認(rèn)錯。
她可以委屈求全,但絕不能當(dāng)眾折了骨頭。
何況,別人以為重要的,在她看來,未必。
老夫人見她站著不動,以為她是不肯,喝道:“來人,把她給我押過來,跪下,給知意叩三個響頭!”
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擼袖子就往上闖。
蘇知意目光微冷,她設(shè)計這一切,冒著傷臉的危險,可不是就想讓余笙笙跪下叩頭了事。
她瞥一眼儒劍,儒劍拔下頭上簪子,霍然起身。
“她傷了郡主的臉,豈能叩頭了事?不痛不癢,算什么懲罰?傷了郡主,必須要十倍奉還?!?
“她不肯毀臉,那就讓我親自動手!”
她的動作比婆子更快,眼神兇狠怨恨,手上用了十足的力。
余笙笙,都怪她。上次與沈之淵茍且,被當(dāng)眾揪出來的,明明該是她!
要不是她,她也不會給沈之淵為妾,要不是她,也許她還有機會留在二公子身邊。
儒劍來勢洶洶,出乎所有人意料,蘇定秦和蘇懷山想阻止,已然來不及。
簪尖鋒利,帶著十二分狠厲,眼看就要劃在余笙笙的臉上,從她的唇邊到眉尾,整個豁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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