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眼角余光瞄向蘇知意,嘴角微翹,她倒是聰明,一聽他的話就知道該怎么順著說。
柳小姐憤怒:“余笙笙,你也太不要臉了,蘇家供你吃穿,給你地方住,你竟然把知意欺負成這樣,害得她斷了腿不說,還要搶她的未婚夫?!?
余笙笙看都未看她:“我沒有?!?
“你還說……”
金豹豹腳尖一踢,從儒劍頭上掉下來的簪子飛馳到柳小姐腳邊,“唰”一下扎進土里,上面的珠花跟著顫動。
柳小姐驚得抬頭,到嘴邊的話也忘了。
金豹豹雙手叉腰:“姓柳的,睜大你那眉毛底下那倆窟窿眼兒,好好看看!”
“在這兒跪著的人,是郡主的賤婢!和這個男的茍且的也是這個賤婢!”
“衣裳都沒穿好呢,你瞪著倆眼說我家小姐,你是瞎還是傻?”
她聲音又高又亮,耳光似的抽在鄙視余笙笙那些人的臉上。
余笙笙心頭又酸又熱,她曾經(jīng)心心念念,想好好在一起的家人,還不及一個相處幾天的小丫環(huán)。
“放肆!”蘇定秦怒喝,“你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,也敢在此大放厥詞,誰教你的?不懂規(guī)矩的東西!”
余豹豹并不畏懼:“我替我家小姐說話,有何不可?”
蘇定秦話落人到,拳頭帶著風(fēng),砸向金豹豹。
金豹豹閃身躲開,蘇定秦一拳擊在木窗上,“哐”一下窗子破開個洞,幾塊木屑飛濺落地。
余笙笙心都縮緊,蘇定秦是下了死手,這要是打上,豹豹還不得骨斷筋折?
她脫口叫道:“住手!”
蘇定秦扭頭看她,短促笑一聲:“好啊,你還敢護著她,是你教她這些話的,是不是?”
“你捫心自問,自從你來蘇家,我們對你怎么樣,阿意對你怎么樣?我們有沒有跟你說過,沈之淵和阿意的婚事,是早先父親就訂下的,不能更改。”
“世間男兒那么多,我是你兄長,也不會隨意把你打發(fā)了,定會為你找個良配,為什么你就是不聽!”
蘇定秦簡直要氣炸,蘇知意腿斷了,現(xiàn)在未婚夫又當(dāng)眾搞成這樣,她以后怎么辦?
明明那么柔弱的笙笙,怎么惡毒起來,竟如此不留余地!
他像一頭憤怒的公牛,裹著火氣,兇悍地奔向余笙笙。
這一拳來得太快,任誰也沒想到,包括余笙笙自己。
以前他再怎么莽撞,也不會當(dāng)眾對她怎么樣,可現(xiàn)在,一拳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打在她肩膀上。
余笙笙本就渾身疼痛,在強撐,這一下她像破碎的風(fēng)箏,飛出去幾米落地。
頓時噴出一口血。
金豹豹一見,頓時紅了眼:“小姐!”
她要沖過來,太子目光往旁邊一掠,隨行的護衛(wèi)立即上前,出手阻攔。
余笙笙口中滿是血腥氣,眼前發(fā)花,光影人影都在模糊晃動,看不真切。
依稀見全力反抗的像是金豹豹,深吸一口氣,咬牙大聲:“豹豹,住手,退下!”
蘇定秦乍見余笙笙跌落吐血,也驚了一下,拳頭散開,正想過來看看她怎么樣,見她還一心想著金豹豹,剛壓下的怒火又熊熊燃燒。
他幾步?jīng)_過來,扣住余笙笙的肩膀:“我問你,給沈之淵下藥的事,你認不認?”
余笙笙嘴角血珠滾落,烏發(fā)在腦后散開。
“不、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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