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硯書一個頭兩個大,正不知如何解決,蘇知意緩聲開口:“沈家哥哥,之前妹妹就心悅于你,你是想娶她嗎?”
眾人豎起耳朵。
蘇硯書心頭一緊:完了。
蘇定秦愕然:“什么?里面是笙笙?!”
“她怎么敢?”
太子緩步走過來,一貫笑意也掛不住,余笙笙和孔德昭的婚事,是他從中推波助瀾,如今出了差錯,別說蘇家,他也要擔(dān)一份責(zé)任。
回去之后,要如何向父皇交代?
余笙笙,太子指骨捏緊,心關(guān)狠戾似火,你竟然敢和本宮作對!
小獸亮牙,終歸是小獸,今天必要拔你的牙,抽你的骨頭!
太子走到沈之淵面前,居高臨下看著:“看樣子像是中了藥,潑醒他?!?
小太監(jiān)立時取了冰水來,把沈之淵潑醒。
沈之淵打個激凌,慢慢清醒過來,看清當(dāng)下處境,錯愕震驚地說不出話,趕緊捂緊自己,縮著身子跪下。
“太……太子殿下。”
太子垂眸,聲音如吹過的夏風(fēng):“沈公子,本宮瞧著你像被下了藥,才與人在此茍合,可還記得,是誰,給你下的藥?”
沈之淵腦子飛轉(zhuǎn),一指屋內(nèi):“是……是她!是余笙笙,殿下,是她害我,她不想嫁給孔德昭,就出此陰損的法子?!?
“她一直都對我圖謀不軌,我為了知意,從來都是嚴辭拒絕,這次,竟不知怎么的,著了她的道……”
“請?zhí)拥钕聻槲易髦鳌!?
太子表面沉靜,內(nèi)心血液已經(jīng)在叫囂奔涌。
余笙笙,果然還是老樣子,表面上裝得天真老實,一旦有機會,就要反抗!
蘇硯書在聽到沈之淵說是余笙笙下藥害他的時候,腦子都是麻木的,尤其那一嗓子提到孔德昭,更是讓他如墜深淵!
他辛苦籌劃這一場,還沒有來得及說,卻被沈之淵說了!
蘇定秦詫異:“孔德昭,什么孔德昭?”
“他和笙笙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陸星湛也心頭一驚:蘇家要把這個嬌傻子嫁給孔德昭?那不是羊入虎口……呸,孔德昭就是個惡魔,不配做虎。
但此時,沒人有功夫給蘇定秦解惑。
太子深吸一口氣,無聲握緊掌心。
“來人,把她給本宮押出來?!?
太子一聲令下,人還沒往里闖,忽然人群里沖出一個人來。
她個子小小,氣勢強得很:“等一下,誰說里面是我家小姐?我這就進去把人扯出來,都給我瞪大眼睛瞧著!”
別人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金豹豹一頭扎進去。
不過須臾,她便拖出一個披頭散發(fā)的女子,身上裹著個破單子,和沈之淵身上那個應(yīng)該是一張撕成兩半,一人裹了半條。
金豹豹像個打獵歸來的將軍,昂首挺胸,把人往前一扔。
“給你們拎出來了。”
太子身邊的侍衛(wèi)立即上前,把太子護在中間,警惕看著金豹豹。
蘇定秦怒不可遏:“是你!賤婢!”
金豹豹腳尖踢踢地上的女子:“叫你呢,賤婢!說話,別裝死!”
她這態(tài)度,讓蘇硯書和蘇知意都有點懵,預(yù)感不太妙。
“妹妹?”蘇知意下意識叫道。
余笙笙聲音自人后響起:“豹豹,你怎么在這里?”
眾人回首,蘇硯書也霍然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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