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德昭兇名在外,有一種威懾力,一般男人都怕,何況這些柔弱小姐。
而且還是個(gè)曾經(jīng)被她嚇過的小姐。
當(dāng)即就哭了。
孔德昭一臉厭惡:“哭什么?不知道的還以為本世子怎么著你了。”
“只會(huì)哭,不會(huì)道歉嗎?”
小姐嚅嚅道:“對(duì),對(duì)不起?!?
“跟誰道歉?”孔德昭不滿。
“瑞陽郡主,對(duì)不起,我不該說你……”
帶著哭腔,聽得余笙笙頭疼。
不過,她也沒想著原諒。
這種不分青紅皂白的惡意,純粹就是人性惡,她又不是菩薩。
“該不該的都說了,上回在中秋宴上,你也是這么說的,這回還是說,要是再有下回,”余笙笙似笑非笑,“可就沒機(jī)會(huì)了。”
小姐嚇得一激凌。
蘇夫人也呼吸一窒。
方才的余笙笙,明明聲量也不高,語氣不狠,但就是讓人心生畏懼。
陸老夫人眉梢微不可察一挑——嗯,這姑娘好。
正在此時(shí),忽然聽到一陣聲響。
不是鑼,但差不多,像是在催促眾人離開此地,趕去下一場(chǎng)。
余笙笙和綠湖不著痕跡對(duì)視一眼。
金豹豹和黑白一人拿著個(gè)臉盆,找了個(gè)木頭棒,敲得震天響。
眾人一路被吸引來,見人到了,他們迅速閃人。
金豹豹把臉盆一扔,又來到余笙笙。
“小姐,您在這里,可叫好找,我就去采個(gè)花的功夫,您怎么就回來了?”
她手里一大捧后山的秋野花。
眾人更相信,余笙笙方才是去看日出了。
余笙笙微笑著接過:“這不是聽到這邊有動(dòng)靜,過來看看,這是誰的院子?”
陸星湛適時(shí)搭腔:“這好像是榮陽郡主的院子吧?”
蘇夫人道:“確實(shí),是知意的院子?!?
陸星湛目光在余笙笙身上一轉(zhuǎn),又看向院子:“怪了嘿,這么吵,怎么榮陽郡主也不出來?”
陸星湛紈绔不假,正因?yàn)榧w绔,才什么場(chǎng)合都去,什么事兒都見過。
要說方才沒明白,這會(huì)兒眼珠一轉(zhuǎn),再瞧見金豹豹,就明白了八九。
既然如此,那必須得推波助瀾。
正要再說,孔德昭開口:“方才本世子聽到一些臟話爛事兒,又有這位中傷小姐上竄下跳,這事兒不太尋常啊?!?
“中傷小姐,不如你去看看,蘇知意怎么個(gè)情況?!?
他也不知道那個(gè)小姐叫什么,干脆叫人家“中傷小姐”。
中傷小姐得了這么個(gè)綽號(hào),又想哭,被他眼神制止。
綠湖道:“這位小姐,你方才不是還替榮陽郡主抱不平?可見與她關(guān)系非同一般,不去看看?”
“我……”
她看個(gè)什么勁兒啊,這么多人為什么讓她看!
她心里怒吼,卻不敢出聲。
蘇夫人心里隱隱有了猜測(cè),縱然再不相信,理智告訴她,散播流的事,八成與蘇知意有關(guān)。
她要親口問一問。
“我去吧。”
蘇夫人正要往里走,孔德昭開口:“這恐怕不妥,蘇知意是你女兒,萬一她在里面干什么,你包庇她,那可怎么辦?”
陸星湛咬牙,這家伙的嘴也太快了,是租來的嗎?就不能留兩句給他?
“蘇夫人,你去的確不合適,我看還是讓中傷小姐去吧?!?